只觉得头脑清明，五感比从前敏锐十倍。

融合完成。

我猛地睁眼。

眼前是斑驳的天花板，墙角发霉，窗帘半拉，外面是23世纪城市的霓虹，红蓝交错，照得屋里像停尸房。

我躺在一张小床上，床垫塌陷，枕头泛黄。

这是许贝贝的出租屋。

我撑着坐起，动作利落。身体虚弱，但肌肉记忆还在。我走到镜子前。

镜子里是个年轻女孩，脸色苍白，眼底乌青，嘴唇干裂，头发枯黄。穿着旧T恤和短裤，像被生活榨干了最后一丝光。

我盯着她。

她也盯着我。

“从今天起，”我伸手抚过镜面，声音冷得像霜，“你不再舔狗，不再卑微，不再为不值得的人流泪。”

我转身走到桌前，拿起手机。

屏幕亮起，锁屏照片是李森的背影，配文：“等你回头看我一眼。”

我点开微信，找到他的对话框。

聊天记录全是她的表白、问候、小心翼翼的“在干嘛”。

最后一句是昨天发的：“你最近为什么不回我？是我做错什么了吗？”

我删了所有消息。

重新打字：“我们结束了。”

发送。

手机反扣在桌上，再没看一眼。

窗外高楼林立，夜色如墨。远处有飞行器划过天际，留下一道银光。

我站在窗前，一句话轻轻出口：

“这一世，我要活出自己。”

“功德也好，轮回也罢——”

“我许贝儿，要为自己，杀出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