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我顿了顿,“放这儿就行。”

他嘴角微微动了一下,像是想笑,又忍住了。

门关上后,我坐在窗边,手不自觉地抚上心口。那道纹安静地蛰伏着,却残留着一丝余温,像是被什么轻轻熨过。

我打开终端,调出宫宸宇毅的公开资料。页面上是他三年前退学的记录,病因写着“神经系统功能紊乱”。

我盯着那行字看了很久。

“你装得真像。”我低声说。

话落的瞬间,我才意识到,自己的嘴角不知何时扬起了一丝极淡的弧度。

我立刻绷住脸,关掉屏幕。

窗外雨声渐小。我起身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

他没走远。

他站在屋檐下,手里捏着什么东西,低头看着。雨水顺着屋檐滴落,砸在他脚边。

我拉开一条门缝。

“你怎么还不走?”

他抬头,眼神清澈,“我想确认你真的进去了。”

我没说话。

他举起手,掌心里是一枚银色发卡,边缘有些磨损,是我昨天在公司掉落的。

“你掉的。”他说,“下次……我想牵你手回家。”

我猛地关上门,背靠在门板上,心跳忽然乱了一拍。

屋外没了动静。

我再次从猫眼望出去。

他走了,伞面在雨夜里渐行渐远。

我低头,发现自己的手还贴在心口。

那道纹,又轻轻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