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里刷了一串弹幕：“厉行泽，原身的暗卫，杀人如麻，病娇天花板，现成的打手一枚——血赚。”

她缓缓抬头，歪着脖子打量他：“你就是厉行泽？”

“是。”

“原身躲你，是因为觉得你太疯。”

“嗯。”

“但我不同。”她慢慢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土，“我不怕疯子，我怕没用的人。你既然能杀一城人，那就说明——有用。”

厉行泽没动，眼珠却微微一转。

“从今天起，你不是我的刀。”她咧嘴一笑，“你是我的战略资源。”

林子里静得吓人。

六道黑影在远处缓缓跪下，头低到尘土里。

只有厉行泽站着。

他盯着她，声音轻了几分：“小主子……变了？”

“当然。”她活动了下手腕，眼神亮得吓人，“原身想死，我想活。原身怕你，我拿你当工具人。你要是听话，我带你杀回赤兔鹰阁，踩了那些陷害她的人。你要敢反我——”

她顿了顿，笑得天真：“我就让你再杀一城人，这次，从你最恨的人开始。”

厉行泽沉默了几秒。

忽然，他笑了。

笑声低哑，带着点扭曲的愉悦：“小主子……越来越有意思了。”

“走。”她抬脚往前走，头也不回，“带我回阁。我的钱，我的仇，都在等着我。”

厉行泽跟上，黑袍在风里轻轻晃。

林子恢复了动静。

鸟飞了，风起了。

没人知道，赤兔鹰阁那个心死坠崖的南宫慕慕回来了。

但这次，她不报仇，先搞钱。

阴间计策，照旧接单。

只是这次，客户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