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他们?”
“不信。”她冷笑,“但契约在,他们得听令。我让他们查‘谁接触过北境密使任务卷宗’,你那边再从疗伤记录里找线索,双线对证。”
许褚潇点头:“什么时候开始?”
“现在。”她从床下拖出个旧包袱,翻出一套杂役灰袍扔给他,“换上。从后门走,别走训场。”
许褚潇接过衣服,背身换下破衫。他肩胛处有一道未愈的伤,像是被利器划过。
“你这伤……”她问。
“找你时被阵法反噬。”他系好衣带,“没事,已经结痂了。”
南宫慕慕没再问,只从怀中取出一枚铜牌,塞进他手里:“这是‘影’牌附属令,能进杂役院三层以下。别用太久,容易被查。”
他握紧铜牌,看向她:“你呢?”
“我等你消息。”她坐回桌边,指尖轻敲桌面,“在这之前,我不动赵炎。”
窗外,训场的操练声渐渐停了。暮色压进窗缝,照在桌角那盏油灯上。
许褚潇走到门边,手按上门栓,又停下:“慕慕。”
“嗯?”
“这次我来了,就不再让你一个人扛。”
她没抬头,只道:“快走,天黑前别露脸。”
门开了一条缝,他闪身出去,轻轻带上门。
屋内只剩她一人。她缓缓摊开手掌,掌心躺着那枚“影”字铜片,边缘已被磨得发亮。她将它贴在唇边吹了口气,放回袖中。
指尖再次敲上桌面,节奏缓慢,却比之前多了一分沉定。
外面的风卷起一片枯叶,拍在窗纸上,又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