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抬脚了。

“别动左脚！”我脱口而出。

他僵住，低头。石板边缘有道细缝，寒光一闪，是机括的刃口。

他抬头看我，眼神变了：“你怎么知道？”

“猜的。”我抹了把汗，站起身，“这镇子的机关，都按鼓点走。刚才那阵法用的是三拍节奏，他们埋的陷阱，也是三步一变。你刚才迈的是第四步，踩空了。”

他没动，盯着我看了两秒，才慢慢收回脚。

我顺手把矿泉水瓶塞回背包，瓶身有点发烫——这玩意儿刚才录了一段气运波动，现在内壁凝了层雾，像开了屏的显示器。

系统没再弹窗，但界面右下角多了个进度条：【预知模块加载中……37%】

成了。

我能“看”了。不是算命，是破解。命运像一段加密代码，以前只能被动执行，现在终于拿到反编译工具。

教主弯腰，伸手抠出那支短箭，锈得厉害，箭头刻着个小“莫”字。

“莫三爷的人。”他声音低，“他们连脚下都布了局。”

“不止脚下。”我踢了踢旁边一块瓦片，“你抬头看屋檐。”

他仰头。一排陶罐挂在檐角，黑乎乎的，像晾药的容器。

“那是血灰罐。”我说，“昨晚挑水汉子运的那批，少了一个。现在它就在上面，等着风一吹，就把毒灰洒进破庙。”

他瞳孔一缩。

“他们没打算让我们活着过夜。”我拍了拍他肩膀，“但我们现在知道了节奏，就不再是棋子。”

他低头看着手里的短箭，忽然笑了下：“那你刚才……是不是早就看见了？不只是猜。”

我没答。

他也不再问，把箭往地上一丢，抬脚碾碎。

系统界面跳了下：【黑化概率：39%↓→3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