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叶青,最不值钱的一阶草药,通常用来给牲畜清热,五枚铜钱算是市价。
凌云溪伸出两根手指。
老汉眼睛一瞪:“两枚?姑娘,我这可是刚从后山采的,新鲜着呢!”
凌云溪没说话,只是伸出手,在那株三叶青的根茎处轻轻捻了一下。她的动作很轻,指尖拂过根部一处不起眼的褐色斑点。
“这株药,采摘时伤了主根,又在太阳下放了至少两个时辰。叶片脱水,药性流失了三成。两枚铜钱,是你占了便宜。”
她的声音不大,平铺直叙,没有半分压价的得意,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老汉愣住了,他张了张嘴,低头仔细看了看那株草药,又看了看凌云溪斗笠下的模糊轮廓,半晌才憋出一句:“……行,行吧。”
他想不通,一个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姑娘,怎么眼光这么毒。
凌云溪付了钱,将那株在别人看来近乎无用的三叶青收入怀中。她买它,并非为了那点可怜的药性。而是为了找回一种感觉,一种指尖与草木沟通的本能。方才触碰的瞬间,这株药草的年份、药性、生长环境、乃至它被采摘后的所有经历,都如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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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融入骨血的熟悉感,让她感到心安。
她正准备去下一个摊位,一个带着几分轻佻与傲慢的男子声音,忽然从不远处传来。
“雪儿,你看中的那株‘赤炎果’,我帮你拍下了。区区三千金币,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