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门口光线一暗。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少堡主带着赵头目,和两名持械堡丁走了进来。
也不知是谁带的头,候诊乡民们如同惊弓之鸟,再次吓得一哄而散。
小马端着一簸箕药材从后院出来,看到这情景,忍不住低声抱怨:“不是吧,又来?!”
他连忙缩回后院,急匆匆去隔壁寻黄昭。
华哥儿起身迎向姜盛安:“少堡主去而复返,不知还有何指教?”
“惊扰先生了。盛安回去后向家父禀明了今日之事。家父对先生颇为赏识,特命盛安前来,恳请先生过府一叙。”
“堡主相召,华某自当遵从。只是不知堡主大人召见,所为何事?”
“家父素来敬重有真才实学之士,想必是想与先生交流医道。车驾已备在门外,还请先生随我前往。”
此时,黄昭已疾步赶来,闻言立刻上前拱手道:“少堡主见谅,华兄近日旧伤未愈,身体虚弱。在下姓黄,与华兄乃是至交,可否允在下陪同前往,也好从旁照应?”
姜盛安微微一笑,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黄兄关心之情,盛安理解。然家父明确要‘单独’请教华先生。内堡规矩森严,外人确不便随意入内,还望黄兄海涵。”
黄昭还想再争,华哥儿已用眼神示意他不必多言。
“既如此,华某便恭敬不如从命了。少堡主,请。”华哥儿从容整衣。
黄昭只能低声道:“元化兄,万事小心。”
姜盛安侧身让出通路:“先生请。”
黄昭站在医馆门口,望着华哥儿随姜盛安登上马车,眉头紧锁。他回头看向贾诩。
贾诩轻抚袖口,缓声道:“观其行色,姜家所遇之事,恐非小可。老堡主之疾,怕是已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