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白二狗下了葬。
他没有家人,也没有亲戚,孤老一人。
他的家出奇的离擎天柱的院子不远,走出两里地便到了。
他的家也很空,家徒四壁,一无所有。只有一口锅,和一些柴米油盐。
白老爷子在谓玄门呆了半日,我们三人与他只称得上一面之缘。
可我见其人,闻其事,一朝得悟,筑基而蜕尘,无论如何都要送他最后一程。
只是,这最后一程,有点儿过于热闹了。
“我滴老大哥诶——!你咋年纪轻轻就走了哇——!我们说好不分离,要一生一世在一起!我们说好红尘作伴,活的潇潇洒洒,策马奔腾,共享人世繁华!对酒当歌,唱出心中喜悦,轰轰烈烈把握青春年华……哇啊啊啊,我滴老大哥诶!”
魏岚符趴在在白老头儿墓碑前,一边拍着石碑,一边哭的过于撕心裂肺,悲痛欲绝,过于流露真情实感,让三个小孩子,都在安慰他——归一剑派的小弟子,拍着他得肩膀,小狐狸在摸着他得背,擎小柱则给他递了一张大饼,怕他哭的脱力了。
而我则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哥们儿,你昨天不会借着酒劲,和白老先生结拜了吧……?”
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听了我的话,魏岚符点了点,哭的更大声了。
“你让我可怎么活啊!我滴老大哥啊啊啊!”
众人:“……”
墓碑上简单的写着白二狗之墓。
字是我写的。
石头,是魏岚符削的。
那柄普普通通的长剑,我不知道是该陪着老先生入土,还是挂在屋子里,等那个故事里的“姐姐”。
最终,还是二师姐说,挂在屋子里。
她在外面施个法术,只有与白二狗相识的人,才能进那个屋子。
在墓前默默站了一炷香,我们才走。可魏岚符却不走,没办法我们便甩了他先行离开。
二师姐走在前面,我和小师姐跟在身后,再往后,是三个小家伙。
远远还能听见魏岚符的哭嚎。
他说他百年前是大厨。
但现在看,我觉得他可能是专门给人干红白事儿的大厨。
这活使得太真了。
不知道的以为是送走了老父亲。
我们走出好远,直到听不见魏岚符的哀嚎,沈鸢才眨眨眼,探出身子,笑盈盈的看着我。
“随安你蜕尘好快啊!一个月前筑基,现在就蜕尘了!我就说嘛,之前三年,你就是被江湖把式给耽……”
二师姐的目光瞬间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