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征虽胜,却也折损不少将士,祭祀不仅是告捷,更是安抚亡魂,祈求上苍庇佑我大商风调雨顺,再无兵戈。”
闻仲亦起身附议:“国师所言有理。边地新定,正需借祭祀凝聚民心,让天下人知晓,我大商既有雷霆之威,亦存敬畏之心。”
帝辛环视众人,见皆无异议,便朗声道:“准奏!祭祀事宜,便由丞相商容与王叔比干共同主持,务必隆重周全。所需礼器、祭品,皆从内库支取,不得有误。”
商容与闻讯出列的比干一同叩拜:“臣等遵旨!”
比干是帝辛的叔父,素来以贤德闻名,他捧着玉笏道:“臣定当与商相协力,选在三月初三吉日,以最高规格祭祀,确保万无一失。”
帝辛颔首,再次举杯:“今日不谈政务,只论欢庆!来,众卿,与孤共饮此爵,祝愿我大商江山永固,福寿绵长!”
殿内再次响起山呼海啸般的应和,酒爵碰撞的脆响、丝竹的乐声、畅快的笑谈交织在一起,透过敞开的殿门,飘向夜色中的朝歌城。
城外的农田里,新播的种子已悄悄破土;北疆的烽燧上,哨兵正望着满天星辰;而太庙深处,先祖的牌位在烛火中静静伫立,仿佛也在聆听这属于大商的荣光。
闻仲饮尽杯中酒,望着阶上意气风发的帝辛,又想起北海荒原上那些新栽的树苗。他知道,庆功宴终会散场,祭祀也只是仪式,真正的安宁,需要一代又一代人用血汗去守护——就像此刻,殿内的欢声笑语,城外的万家灯火,都值得他们拼尽全力去珍惜。
蓬丘仙岛的云海翻涌如浪,玉砌的宫殿悬浮在九霄之上,檐角的风铃被天风拂动,奏出清越如天籁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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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乾立于殿前白玉栏边,素色道袍被云气染得若隐若现,他望着下方碧波万顷的海面,指尖轻捻,一朵莹白的莲花便在掌心缓缓绽放,花瓣上流转着净化一切污秽的清光。
“玄龟何在?”他的声音不高,却穿透了云海,传入深海之中。
不过片刻,海面陡然分开,一只背驮玄甲、足踏巨浪的巨龟破浪而出,龟头高昂,眼中透着千年修行的睿智。“参见掌教。”玄龟的声音如同洪钟,却带着恭敬。
青乾将掌心的十二品净世白莲递出,莲台稳稳落在玄龟背上的托盘中。“你持此莲前往朝歌,交予国师镇元子。告知于他,此莲可护帝辛元神,祭祀之时,若有邪祟侵扰,自会显现神威。”
玄龟低头看了看那朵散发着圣洁光晕的莲花,重重点头:“属下遵命。”说罢,转身沉入海中,掀起的浪涛很快便平复如初。
青乾目送玄龟离去,周身云气忽然卷起,将他裹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