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洪和殷郊见殷商大营挂起了免战牌,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下令收兵。
此战,不战而屈人之兵,广成子的计策,在精神层面上,取得了完胜。
殷商大营帅帐中,死气沉沉。
黄飞虎瘫坐在帅位上,面如死灰。
帐内一众将领,皆是垂头丧气,束手无策。
两个王子,两个主帅的儿子,还有一个蓬丘仙岛弟子的亲大哥……这仗,还怎么打?
小主,
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简直就是一场绝境。
“唉……”
申公豹叹了口气,打破了沉默,“此事,非我等能解。玄龟祭酒,看来,只能请掌教圣人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玄龟身上。
玄龟沉默了半晌,他那古老的龟甲上,纹路似乎都黯淡了几分。
他缓缓点头:“此事已超出兵法范畴,乃是因果纠缠。我即刻回蓬丘仙岛,请掌教定夺。”
“我也去一趟。”
申公豹立刻接口道,“掌教圣人出手,终究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两位王子,毕竟是东伯侯姜恒楚的亲外孙。我愿前往东鲁,请姜老侯爷,或是世子姜文焕前来。血浓于水,或许只有他们,才能劝动两位王子。”
申公豹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仿佛真心为殷商着想。
但无人知晓,他心中另有算计。
将东鲁姜家也拉下水,让这潭水变得更浑,他才能在其中搅动更大的风云。
“好!就依军师所言!”
黄飞虎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申公豹不敢耽搁,立刻化作一道黑光,极速腾云驾雾,向着东鲁方向飞去。
玄龟也祭起他的龟甲灵宝,化作一道玄光,消失在天际。
送走了两人,黄飞虎看着空荡荡的大帐,心中一片悲凉。
他颤抖着手,拿出笔墨,写了一封奏折,派人八百里加急送往朝歌。
奏折中,他没有为自己辩解,只是将今日岐山父子、君臣对峙的惨状原原本本地上报,最后,他请求朝廷,对他这个“不忠不义、教子无方”的罪人,予以责罚。
写完奏折,这位威震天下的武成王,再也支撑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昏死在了帅案之上。
岐山之困,困住的不仅是西岐,更是将黄飞虎,困进了一个无解的死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