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闯酒楼!兵法破局宴收第一凤!

金凤的声音因用力而尖锐颤抖,却带着玉石俱焚的决绝,“我金凤今日就是血溅五步,也绝不入你们吴家的门!我爹欠的债,我认!但想糟蹋我?除非我死!”

她面前几步远,一个穿着锦缎团花棉袍、腆着肚子、油光满面的中年胖子,正摸着下巴上稀疏的胡须,绿豆眼里闪烁着淫邪和恼怒的光芒,正是“黑虎帮”的二当家,人称“笑面虎”的吴德!

他身后,那些打手被金凤的剪刀和那股子拼命的狠劲暂时慑住,一时不敢上前。

“啧,金凤侄女,何必呢?”

吴德假惺惺地叹了口气,语气却阴冷如毒蛇,“你爹金老抠欠我们赌坊连本带利三百两雪花银!白纸黑字,画押为凭!把你卖了都不值这个价!

吴爷我看你可怜,才给你一条活路,收你做小,免了你的债,还让你吃香喝辣,你怎么就这么不识抬举呢?”

他往前踱了一步,脸上的假笑瞬间消失,只剩下狰狞,“给我拿下!小心点,别真弄死了!爷还没尝鲜呢!”

“是!”

打手们得了命令,凶相毕露,狞笑着再次逼上!

几根棍棒带着风声,试探性地扫向金凤持剪的手臂!

他们显然是想打掉剪刀,再一拥而上!

“我跟你们拼了!”

金凤眼中闪过绝望的泪光,手臂因用力过度而剧烈颤抖,眼看就要不顾一切地将剪刀刺入自己的咽喉!

千钧一发!

“住手!”

一声断喝如同惊雷炸响!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瞬间压过了场中的喧嚣!

所有人都是一惊,动作下意识地顿住!

只见一个穿着破旧棉袄、脸色苍白、肋下囚衣还渗着暗红血迹的少年,一步步从隔壁的阴影里走了出来。

他身形单薄,脚步甚至有些虚浮,但脊梁却挺得笔直,眼神如同寒夜里最亮的星辰,冰冷、锐利,直直刺向吴德!

正是萧辰!

“哪来的小杂种?敢管我们黑虎帮的闲事?活腻歪了?”

一个打手看清萧辰的落魄样子,立刻凶神恶煞地骂道,挥舞着棍棒就要上前。

吴德绿豆眼一眯,抬手止住了手下。

他上下打量着萧辰,特别是他肋下那刺眼的血迹和囚衣,脸上露出一丝玩味的讥诮:“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大名鼎鼎的‘小三元’萧辰萧公子吗?

怎么,刚从县衙大牢里爬出来,就急着英雄救美了?啧啧,就你这副风吹就倒、半死不活的德行?

识相的赶紧滚!别耽误吴爷办正事!否则,连你这身贱骨头一起拆了!”

打手们发出一阵哄笑,看向萧辰的眼神充满了轻蔑。

金凤也看到了萧辰,眼中瞬间燃起一丝希望,但随即又被更深的绝望淹没。

萧辰?

那个最近声名鹊起,却又惹下大祸的寒门少年?

他自己都一身是伤,泥菩萨过江,怎么可能对抗得了凶名赫赫的黑虎帮?

他是来送死的吗?

萧辰对周围的嘲笑和威胁置若罔闻。

他走到金凤和那群打手之间,距离吴德只有三步之遥。

肋下的伤口在走动间传来撕裂般的剧痛,失血带来的眩晕感一阵阵冲击着意识。

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强行压下翻涌的气血,目光越过凶神恶煞的打手,如同两柄无形的利剑,直刺吴德那双闪烁着狡诈和贪婪的绿豆眼。

“吴德。”

萧辰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带着你的人,立刻滚出醉仙居。金凤姑娘的债,我萧辰,替她扛了。”

“你扛了?”

吴德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掏了掏耳朵,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哈哈哈!萧辰!你他娘的穷得连裤子都快当掉了,拿什么扛?拿你那刚捡回来的贱命吗?

三百两!整整三百两雪花银!把你和你那病痨鬼的娘卖了,骨头榨出油来,也凑不出零头!”

小主,

打手们也跟着哄堂大笑,棍棒在手中掂量着,跃跃欲试。

金凤握紧剪刀的手微微颤抖,指尖因用力而发白,看向萧辰的眼神充满了复杂。

是感激?是悲哀?还是觉得他疯了?

萧辰嘴角却勾起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

他无视吴德的狂笑和打手的威胁,缓缓抬起手,指向醉仙居那破旧的匾额,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如同在宣读圣旨:

“就凭这‘醉仙居’,从今日起,便是我萧辰与‘京城贵人’联手经营的第一处产业!

此乃贵人亲自指点,御赐‘炭火冰’秘法所化的生财宝地!区区三百两债务?呵…”

他目光如电,扫过吴德瞬间凝固的笑脸,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对方心头:

“吴德,你今日在此撒野,强掳我合伙人,坏我贵人布局,耽误御赐生意开张…你黑虎帮,有几颗脑袋够砍?

你吴德,有几条贱命敢担这‘藐视天恩’、‘阻挠皇商’的诛九族大罪?”

“御…御赐?皇…皇商?”

吴德脸上的狂笑如同被冻住,瞬间碎裂!

绿豆眼猛地瞪圆,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骇!

他身后的打手们更是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笑声戛然而止,一个个脸色煞白,握着棍棒的手都开始哆嗦!

御赐?皇商?诛九族?

这几个字如同九天惊雷,在吴德和他那群打手头顶轰然炸响!

吴德脸上的肥肉剧烈地抽搐着,豆大的冷汗瞬间从额头、鬓角、鼻尖疯狂涌出!

他死死盯着萧辰那张苍白却异常镇定的脸,试图从中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

可萧辰的眼神,冰冷、深邃,带着一种洞悉一切、居高临下的漠然,仿佛他吴德在他眼中,真的只是一只随时可以被碾死的蝼蚁!

“你…你胡说八道!”

吴德的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变得尖利扭曲,色厉内荏地吼道,“什么御赐皇商!老子在青州城混了二十年,从没听说过!萧辰!你敢假传圣意?这是灭门的大罪!”

“灭门?”

萧辰嗤笑一声,如同听到了最可笑的笑话。

他非但没有后退,反而迎着吴德那惊疑不定的目光,又向前逼近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