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好。”他看着莱恩的眼睛，语气中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欣慰，“那块‘位面哀嚎’水晶，你能将它梳理到‘万象归流，灵光自现’的程度，说明你已经真正听懂了它的‘声音’，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是笨拙地模仿‘语法’。”

他的目光又扫过木匣中的匕首：“这附魔……嘿，‘共鸣附魔’，有点意思。不再是强行烙印，而是引导材质与符文的本性共鸣，自发生长。看来那本《星辉律动》你没白看。”

艾尔默背着手，在院落中缓缓踱步，银灰色的古树叶片在他脚下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你已初步掌握了‘理解’而非‘征服’的真谛。不再把能量和符文当作需要驯服的野兽，而是可以沟通、可以合作的朋友。这条路，”他停下脚步，转身定定地看着莱恩，语气无比肯定，“你走通了。”

他顿了顿，说出了一句让莱恩心潮澎湃的话：

“以后，关于符文和能量感知的基础，我已经没什么能教你的了。你可以出师了。”

出师！

这意味着，在艾尔默这位眼光毒辣、要求苛刻的大师心中，莱恩已经真正奠定了他独特道路的基石，具备了独立探索和深造的资格！

巨大的认可与喜悦冲击着莱恩，他深深鞠躬，声音因激动而有些微颤：“谢谢大师的指引！若无大师点拨，弟子绝无今日！”

艾尔默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礼，脸上又恢复了那副略带玩味的表情：“少来这套。路是你自己走的，坎是你自己过的，我不过是顺手推了你一把，指了个方向而已。”

他重新瘫回藤椅，仿佛刚才的郑重只是昙花一现，但语气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完全放任不管。

“既然你已经‘出师’了，有些东西，倒是可以让你提前知道一点，免得你将来走得太远，撞了南墙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艾尔默眯着眼睛，望着天空，仿佛在组织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