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符不再试图抵抗超道符文的定义,而是将自身的所有意志,所有道则,都凝聚成一道“选择之光”——这道光芒没有能量,没有属性,只有纯粹的“意志选择”:选择坚守苟道的本质,选择守护界域的道源,选择不被超道之力同化。
选择之光的出现,让超道符文的流转瞬间停滞。透明的光芒如同遇到了无法定义的存在,开始出现紊乱,原本要被同化的真源破妄流,重新恢复了金色的光芒,苟道真源碎片的透明化迹象也彻底消失。
超道投影发出一道无声的震颤,似乎对这道无法定义的选择之光感到了疑惑。透明光丝不再攻击,而是围绕着选择之光缓慢流转,仿佛在试图理解“选择”的本质。
玄符抓住这个机会,将选择之光与真源破妄流融为一体,再次朝着超道晶核冲去。这一次,超道晶核没有再爆发透明光芒,选择之光如同钥匙般,轻易穿透了晶核的表层,进入了核心内部。
晶核内部,并非玄符预想中的能量核心,而是一片“超道之境”——这里没有空间,没有时间,没有任何存在,只有一片“绝对自由的定义领域”。在这片领域中,超道符文可以随意定义万物的属性、形态、意义,甚至可以定义“道是否存在”“逆道是否有效”,是真正的“言出法随”的终极领域。
玄符的觉知在超道之境中,看到了无数“定义的轨迹”——这些轨迹记录着超道势力的所有行动:混元真界时期,他们与逆道势力联手,定义了“混元真界的不稳定性”,导致真界崩塌;金色长袍首领入侵界域,是他们定义了“无界行者的贪婪”,推动其成为先锋;逆道种子的激活,是他们定义了“逆道之力的可行性”,让其污染界域道源。
所有的一切,都是超道势力在背后操控,通过“定义”的方式,推动着界域与无界的演化,朝着他们预设的方向发展。而他们的终极目的,是定义“万道归一”——将界域、无界、逆道、超道所有的力量,都定义为“超道的一部分”,彻底掌控所有存在的命运。
“你们究竟是谁?”玄符的意念在超道之境中响起,试图与超道势力沟通。
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无数超道符文快速汇聚,形成一道“定义之墙”,将玄符的觉知与超道之境的核心隔绝开来。定义之墙上,浮现出一行行透明的符文,转化为玄符能理解的意念:“超道之下,皆为尘埃。汝之选择,虽出意料,却无法改变既定之局。苟道真源,终将归属于超道,界域万道,终将被定义为无。”
意念落下,定义之墙突然爆发出强烈的定义之力,朝着玄符的觉知猛冲而来。这一次,定义之力不再是同化,而是直接定义“玄符的觉知不存在”——玄符能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正在被快速抹去,同源异融的力量在消散,苟道真义的光芒在黯淡,甚至连“选择”的意志,都开始被定义为“无意义的挣扎”。
危急关头,苟道真源碎片突然爆发出一道温暖的光芒,与玄符记忆中混元真界的终极意志气息完全一致。这道光芒并非能量,而是“传承之印”——印记中蕴含着混元真界时期,白色长袍身影的所有真义,是“选择之器”的终极形态,能在任何定义面前,保留选择的自由。
传承之印融入玄符的觉知,选择之光瞬间暴涨,与定义之墙的力量碰撞在一起。没有能量爆发,只有两种终极理念的对抗——定义之力试图抹杀所有选择的自由,传承之印则坚守“选择即存在”的真义。
超道之境剧烈震颤,定义之墙的透明光芒开始出现裂痕,超道符文的流转变得紊乱。玄符的觉知抓住这个机会,将选择之光与传承之印融为一体,化为一道“破界之光”,朝着超道之境的出口疾驰而去。
他知道,自己目前的力量无法与超道势力抗衡,继续停留只会被彻底抹杀。他必须尽快离开道源之海,将超道势力的阴谋告知界域的所有存在,做好应对的准备。
破界之光穿透定义之墙的裂痕,冲出超道晶核,回到道源之海。超道投影发出一道愤怒的震颤,无数透明光丝再次暴涨,朝着破界之光追击而来。这一次,光丝中融入了逆道之力的灰色气息——显然,超道势力已经与逃脱的逆道意志主人重新联手,势必要将玄符彻底抹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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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符的破界之光速度极快,在透明的道源之海中疾驰,身后的透明光丝与灰色气息如同两条巨龙,紧追不舍。所过之处,无属性的海水被撕裂,下沉的能量结晶被彻底碾碎,道源之海的道源根基被进一步破坏。
他不敢丝毫停留,顺着道则裂隙,朝着蚀道渊的方向疾驰。只要冲出蚀道渊,回到万境,就能借助同源异融枢纽的力量,暂时阻挡超道与逆道的追击。
但超道与逆道的力量远超他的想象。透明光丝与灰色气息在追击过程中相互融合,形成一道“超逆道洪流”——洪流呈半透明的灰色,既具备超道的定义之力,又拥有逆道的否定之力,所过之处,道源之海的透明范围快速扩张,连蚀道渊的黑色纹路,都被强行定义为“无意义的纹路”,失去了逆道之力的滋养,开始快速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