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苏云的声音再一次在镜流的脑海中响起，让镜流清醒过来。

低头看了看手，最终垂下头，不再言语……

小程立雪在雪中努力挥舞着长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最后她站在了院子门口，双手对着门内鞠躬，就在昨天，苏云宣布她可以出师了，可以下山去做她想做的。

她离开的这一天，身后没有一个人，甚至苏云也没有出来，在他的记忆中师傅好像对她并不满意。

回神，程立雪苦笑，手中长剑挥舞的更加厉害。

“他不会来的……毕竟我只是个不成器的徒弟……”

没有人回应，因为都在奋力抵抗，时间滴答答的过去，程立雪的眼前出现了重影，但是就算如此，手上的武器没有任何要脱落的形式。

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崩坏兽的狰狞巨口近在咫尺，手早已重若千斤，根本无法挥动。

师父……徒儿还是没能达到你的期待啊……或许就连尸体您都见不到……

程立雪苦笑，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就在这时，白光再一次笼罩战场，时间静止了。

背负双翼的[时间]苏云缓缓走开，他的回忆再次接上了程立雪没能看到的地方。

不是没有人来送她，只是苏云站在她看不到的地方。

程立雪下山的时候，苏云就站在房顶上，无奈的笑了笑，符华跳到他的身边。

“你就这么放心？这可是你第一个徒弟……”

符华有些困惑的问，苏云只是背过身去，轻声开口。

“不……我第一个徒弟没有这么弱……”

符华歪了歪头，最后将视线移向程立雪的背影。

“你当真不满意她？就连以后她碰到危险也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