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都是我的错……”

巨大的罪恶感，如同冰冷的海水，将她彻底淹没。她背叛了宗门，背叛了师长，她是一个罪人！

她蜷缩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体因为剧烈的抽泣而颤抖，在无尽的自我谴责中，精神濒临彻底崩溃。

就在这时。

一个冰冷刺骨，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用一种只有她能听见的音量，在她耳边幽幽响起。

“哭早了。”

是那个一直低着头，如同木偶般的少年“阿楚”。

萧红雪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缓缓抬起头，看到了那张属于“阿楚”的，阴郁而平凡的脸。

“萧言，只是个跳梁小丑，用来开胃的罢了。”

楚墨的声音，依旧平静。

“真正的主菜，是你那位高高在上的……师尊。”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黑色的惊雷，在萧红雪的神魂深处轰然炸响！

她所有的崩溃，所有的眼泪，所有的罪恶感，在这一瞬间被彻底蒸发！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面对未知深渊的、毛骨悚然的极致恐惧！

他……他想做什么？

他想对师尊做什么？！

“行了，别吓唬我们这位可怜的圣女了。”

一个慵懒的声音响起。

只见“影姑”随手一挥，一道更加强大的金色结界瞬间笼罩了整个大殿，将这里彻底化作一片与世隔绝的领域。

她身上的气息陡然一变。

那股属于中年女修的沧桑与冷漠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君临天下的霸道与妩媚。

凰曦月恢复了本来的姿态，走到石桌旁坐下。

她随手打开那个玉盒，拿起一枚龙眼大小、丹香四溢的“还魂丹”，放在鼻尖轻轻一嗅。

凤目流转，她看向楚墨，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你那个叫钱多多的棋子，效率倒是不错。”

“萧言这条鱼，果然是第一个跳出来咬钩的蠢货。”

楚墨也缓缓直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