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谢大汗!”赫连勃勃咬牙领命,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帝都,宰相府。
韩束看着手中那份来自北莽、详细描述了血狼谷惨状以及凌寒在其中“关键作用”的密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之前“无意中”透露给北莽的消息,非但没能借刀杀人,反而似乎……又成全了凌寒的威名?!
“指玄败宗师,破坏北莽百年大祭……好,真是好得很!”韩束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充满了冰冷的杀意,“此子成长速度太快,若再放任下去,必将成为陛下心头大患,成为我推行新政、削弱藩镇的最大阻碍!”
他看向垂手侍立的心腹幕僚:“我们在北椋的人,还有多少能动用的?”
幕僚躬身道:“回相爷,经过上次世子清洗,明面上的钉子已不多,但暗线……尚有几条。”
“启用他们!”韩束眼中厉色一闪,“不惜一切代价,将凌寒在北莽重伤濒死、具体藏身位置的消息,‘准确’地送到北莽‘血狼卫’的手中!另外,以‘勾结北莽、意图不轨’为由,让御史台再次弹劾北椋王凌啸教子无方、纵子行凶!本相要在朝堂之上,彻底将北椋王府,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他这是要双管齐下,既要借北莽最精锐、最残忍的“血狼卫”之手除掉凌寒,又要在朝堂上彻底搞臭北椋王府的名声!
“是!相爷!”幕僚心中一凛,连忙应下。
北椋王府。
凌啸看着手中由秦湘派死士冒死送回的密信,上面简要说明了血狼谷之战的结果以及凌寒重伤、正在隐秘地点疗伤的情况。他紧锁的眉头稍稍舒展,但眼中的忧色并未减少。
“寒儿……你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他喃喃自语,既有欣慰,更有沉重。他知道,经此一役,凌寒算是真正进入了天下棋局的核心,也将迎来更加猛烈的明枪暗箭。
“王爷,”总管凌福低声道,“帝都那边,韩相的人又开始活动了,似乎……又在酝酿风波。”
凌啸冷哼一声,虎目之中寒光凛冽:“跳梁小丑,不足为惧!传令下去,北椋全境进入战时戒备!各军镇加强巡逻,严防北莽报复!同时,给本王盯紧帝都来的每一只老鼠!若有异动,先斩后奏!”
“是!”
风暴已然成形,来自北莽的疯狂报复与帝都韩束的致命暗箭,正如同两张无形的大网,向着尚在昏迷中蜕变重生的凌寒,以及他身后的北椋,狠狠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