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修士笑着躲开:“少来这套!要不是看在你带了个懂事的小友,今日这聚气丹你一粒也别想拿走。”
他转头看向苏凡,眼神温和了许多:“小友,应老鬼虽然性子跳脱,却不是坏人,跟着他修行,多学他的剑招,少学他的赖皮。”
苏凡连忙应道:“晚辈记下了,多谢孙前辈指点。”
临走时,孙修士竟一路送到谷口,拉着应悦真的袖子絮絮叨叨:“下月我要炼‘固元丹’,你可别来捣乱,那几味主材我寻了三年才凑齐……”
又塞给苏凡一个小瓷瓶:“这里面是‘清灵散’,化丹毒用的,你根基不稳,服聚气丹时配上些,能少受些苦。”
应悦真拍开他的手:“知道了知道了,再啰嗦我把你那只灵鹤炖了喝汤!”
嘴上说着狠话,脚步却慢了半拍,等苏凡跟上来,忍不住哼道:“那孙老头就是嘴硬心软,当年我晋金丹时,他偷偷给我送了颗‘蕴灵丹’,现在倒跟我装腔作势。”
苏凡见他眼角眉梢都带着得意,便顺着道:“那是孙前辈佩服您的本事,不然哪会跟您这般亲近?换了旁人,怕是连炼丹谷的门都进不去。”
应悦真被这话熨帖得通体舒畅,背着手大步流星往前走,腰间的玉佩随着步伐叮当作响,像在替他应和这份得意。
走了没两步,又回头道:“那孙老头的丹术确实厉害,就是性子磨叽,等你将来要筑基,老夫带你再来讨他几颗‘筑基丹’,保管比你宗门的好上十倍!”
苏凡回去后就忍不住服下一枚,丹药入喉时像吞了团火,顺着喉咙烧进丹田。他连忙盘膝打坐,感觉灵力在经脉里撞来撞去,像要撑破血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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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悦真在一旁敲了敲他的后背:“沉住气!灵力不是野马,得用清心诀牵着!”
那一夜,苏凡在石坪上坐了整宿。
月光从他肩头淌过,他一遍遍念着清心诀,感觉灵力在冲撞中渐渐凝练,像散沙被捏成了石块。
天快亮时,丹田突然“咔”地轻响,灵力猛地暴涨一截,在经脉里转了三圈才稳住。
炼气五层,回来了。
他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突然想笑。
在飞云宗时,他从四层到五层用了整整半年,如今靠着应悦真和这些前辈的馈赠,竟只用了二十日。
他摸出剩下的两枚聚气丹,小心翼翼地收进储物袋。
从那以后,苏凡的奉承越发“润物细无声”。
去“风鸣谷”见擅长御风术的郑修士时,他不说“您的御风术天下第一”,只望着谷中盘旋的风鸟叹:“郑前辈,您看这风鸟飞得再快,都没您的‘踏风诀’利落,上次应老哥说,您当年追着三阶风狼跑了三百里,风刃在您脚下跟长了眼睛似的,那狼崽子连您的衣角都没碰到。”
郑修士听得眉飞色舞,当场教了苏凡三式基础御风术,临走还塞了枚“风灵珠”。
去“金石洞”见炼体修士王前辈时,苏凡摸着洞壁的玄铁石道:“王前辈,您这肉身怕是比玄铁还硬吧?应老哥说,当年您赤手空拳打碎过黑煞教的‘玄阴盾’,那盾可是用万年寒铁铸的,您拳头竟一点事没有?”
王前辈被说得老脸发红,撸起袖子露出结实的胳膊:“小娃娃有眼光!来,老夫教你套‘金刚拳’,打熬肉身最是管用!”
众修士被苏凡哄得晕头转向,起初还能应付,后来见了应悦真的金莲影子就躲。
“炼丹谷”的孙修士在洞府门口挂了块木牌:“闭关三月,丹炉检修”;“器符山”的赵修士干脆带着符纸躲进了后山石窟;连最温和的柳修士都在清风谷口设了道水幕结界,见了苏凡就扯着嗓子喊:“我家灵草要渡劫,概不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