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清那抹乌光,警铃瞬间炸响。
再顾不得女眷仪态,猛地翻下看台,直扑叶惊弦身前。
“噗嗤——”
暗器入肉的闷响刺耳,凌汐月闷哼一声。
挡在叶惊弦身前,后背已渗出大片乌红。
秦玉寒瞳孔骤缩,叶惊弦一把将她扶住,目眦欲裂。
凌汐月后背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溃烂。
皮肉像被强酸蚀过般融化,黑褐色黏液顺着衣料滴落。
一股腐臭气味瞬间弥漫开来。
她身子一软,气息陡然微弱。
叶惊弦抱紧她,指尖触到的地方已一片黏腻,心像被攥住般剧痛。
秦玉寒脸上的狠戾瞬间僵住,血色猛地褪尽,只剩一片惨白。
他望着凌汐月后背的溃烂伤口,手不自觉地颤抖。
——怎么会这样?
这毒无药可解,他从未想过会伤了她!
慌乱像潮水般漫上来,连退两步撞在擂台柱上。
场上死寂片刻,众人皆被这突变惊得失神。
“月儿!”
一声疾呼划破空气,惊涛山庄庄主——凌沧澜拨开人群,踉跄着扑到台前。
看清女儿背上溃烂的伤口与那黑褐色黏液,他脸色骤变。
猛地转头瞪向秦玉寒,满眼难以置信。
——自己悉心教导、素来有礼的大弟子,竟藏着这般歹毒心肠!
女眷席上,木芯婉还保持着拦人的姿势,随即纵身跃下。
她自幼习医,对异常本就敏感,奈何凌汐月跳得太急。
她武道不及,终究慢了半步,指尖擦过对方衣角,没能拉住。
木芯婉快步上前,指尖刚触到凌汐月后背便猛地缩回,脸色煞白。
她颤抖着探过脉息,终是无奈摇头。
泪水瞬间涌满眼眶,却仍强作镇定:
“晚了……唯有夺命神针能暂保她性命,或许我还有解法,可太迟了。”
“轻晚姑姑远在南方。”
“江湖上唯一还有这针法半部的孟师兄,几年前就没了踪迹。”
“就算我封了脉穴,找不到解毒之法,也撑不了多久……”
木芯婉的指尖搭在凌汐月的腕脉上,那脉象里藏着微弱却清晰的双搏动。
——她浑身一震,仿佛被惊雷劈中。
她猛地瞪大双眼,泪水决堤般滚落,先前强撑的镇定瞬间崩塌。
“不……不可能……”
她喃喃着,指尖又颤抖着确认了一次。
随即猛地向后踉跄,窈窕的身子晃了晃便朝后歪倒,幸被身旁人扶住。
“汐月她……”
话到舌尖突然哽住。
瞥见满江湖的目光,她猛地咬住唇:
未出阁便有孕,此刻说破,死也落个名声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