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来到叶惊弦屋内,心里嘀咕:“怎么不在?
叶惊弦即便没有生命之忧。
那老家伙还是废掉了他多半修为,现在理应在房里调养才对。”
正想着,院里的门“吱啦”一声被猛地推开。沈砚心头一喜:
定然是他回来了!当即催动隐匿手段,悄没声地潜到角落。
然而进来的,竟是个五六岁的小丫头。
梳着俩羊角辫,走路蹬蹬响。
活像只刚出栏的小虎崽,偏偏穿着身小道童褂子。
沈砚瞧着就来了火气,伤口不自觉地抽痛。
——先前被那道门中人所伤的仇还没报,这倒好,送上门个小的!
补天教之人本就心狠手辣。
杀个跟自己有仇的小孩,他半分心理负担都没有。
虎妞梗着脖子推门进来,脑袋还往前探了探,嘴里嘟囔:
“师父真是的,大晚上的哪来的耗子?”
“就算有耗子,它又没抢俺吃的,理它作啥!”
刚进屋,满室黑乎乎的。
虎妞一门心思就想赶紧找到耗子交差,压根没想着点灯。
可就在这时,一道银光直刺她胸膛!
“噗通!”一个措手不及,虎妞被掀在地上。
沈砚握着匕首满脸诧异:
这虎丫头咋回事?
难道穿了道门软甲?
不然为啥刺不进去?
他嘴角勾起一抹狠戾:
穿了软甲又如何?
难不成脖子也护着?
当即提刀再刺。
虎妞手忙脚乱地刚爬起来,脖子就被匕首划了道痕迹。
她眨巴眨巴眼愣了愣神。
下一秒“嗷”地一嗓子哭出来。
眼泪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哇……你打俺!”
虽说是黑灯瞎火,她倒也很快瞥见了沈砚,顿时惊叫:
“哎呀妈呀,好大一只大黑耗子!”
说着说着,虎妞来了火气。
攥着小拳头嗷嗷叫着扑上去,胳膊抡得像小风车:
“好哇你个大黑耗子,坏得很!让你打俺!”
虎妞攥着小拳头,像头被惹毛的小奶虎。
嗷呜一声就疯似的冲上去。
她使劲闭紧眼睛,眼泡上还挂着俩泪珠没干。
一使劲全给挤掉了,砸在衣襟上洇出俩小水点。
“让你打俺!让你打俺!”
她嘴里念叨着,胳膊抡得像风车,拳头呼呼带风。
别看没章法,可架不住力气大啊!
跟着师父吃了那么多灵果。
这小拳头早比石头还硬,一下下全往沈砚身上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