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一声,周观主猛地吐出一口血。
顺天观,一间隐秘的房间里。
周观主脸色血白,一脸惊恐地喃喃自语道:
“怎么会这样?”
“乱心蛊怎么死了?”
“那可是本观主耗了好几年精血,好不容易才养成的!”
“是谁?本观主要跟你势不两立!”
这突如其来的反噬让他遭到了重创。
他必须想办法弥补回来才行。
三天后,顺天观周围的村民都传开了一个消息。
——顺天观的观主,最近要再办一场祈愿大会。
这消息一出来,引得不少村民积极参与。
田为民也得了信,赶紧找李子游商量接下来的事。
“道长,那周观主果然按捺不住了!”
“最近底下递上来的消息里,始终没见他本人露面。”
“看来正如道长您猜的那样,丢了那蛊虫后,他怕是也受了不小的反噬。”
“道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绝不能再让他祸害百姓,更不能让他恢复过来!”
“知州大人稍安勿躁。”
李子游抬手虚按了一下,语气沉稳。
田为民刚才一心急着这事,没留意虎妞,这会儿才好奇地问:
“哎,道长,虎妞平日总跟着您,这会儿怎么没见着她啊?”
李子游露出个意味深长的表情:“她呀……”
此刻的顺天观,广场挤得人来人往。
腊月的风裹着年味刮过。
村民们裹紧棉袄仍觉凉意。
手里的香烛攥得实,各家提着攒了心思准备的贡品。
顺着人流往中央高台涌,踮着脚往前探。
眼看要过年,开春种庄稼是天大的事,都盼着祈愿能求来好收成。
高台早搭得妥帖,松木架撑起暗红布幔。
风掠过便簌簌作响,似有细碎低语藏在暗处;
台中央的厚木桌案上,香炉里堆了半寸香灰。
烛台火光摇得人影乱颤,最扎眼的是块半人高的桌布。
上面贴了各种黄符:
朱砂纹路缠得像勾人的藤蔓。
线条沉得要透纸,凑近看竟混着暗红血丝。
风卷符角的瞬间,一股寒意直窜后颈,让人莫名发紧。
“咋没见观主啊?往年开坛都是他亲自出面的!”
有人踮脚扯着嗓子喊,手不自觉把贡品抱在怀里,眉头皱着。
——就怕仪式不地道,影响了来年的收成。
“这你就不懂了!”
旁边大婶立刻接话,指着黄符嗓门亮了些,眼里满是信服:
“没见这神符比半年前准备的都多了?”
“观主指定在准备更灵验的法子,明年庄稼指定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