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一时安静下来。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落在实验台上，映照出空气中漂浮的细小尘埃。

“《天凰涅盘体》三阶之后的内容缺失了近七成。”

她的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陈飞注视着那黯淡的凰纹，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程数的炼体天赋远超常人，两年前就已突破三阶。

而如今，她仍被困在三阶初期不得寸进。

自己能突破三阶，还是多亏了李时蒿与数数共同推衍完善的功法。

“化神学府教习的课试过了吗？”陈飞刻意放轻了声音。

“铁骨教习的课我一节不落。”

程数苦笑着摇头，指尖轻轻描摹着手腕上的纹路，

“但《焚天锻骨诀》与我的功法相性不合，强行转修只会导致气血逆冲。”

陈飞沉吟片刻：“学府和学宫的典籍都查过了？”

“能找的都找遍了。”

程数的长发随着摇头的动作轻轻晃动，眼中往日的神采被阴霾笼罩，

“高阶炼体功法本就稀少，各大门派都视若珍宝。”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现在每次修炼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就会气血逆行。”

沉默再次笼罩实验室。

“或许我们该换个思路。”

陈飞突然开口，手指轻轻敲击实验台，发出清脆的声响，

“既然找不到完本，何不自己推衍创新。”

程数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的火花，但随即又黯淡下来：

“推衍功法谈何容易？何况是《天凰涅盘体》这等顶级炼体术……”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我连三阶中期都突破不了，如何能推衍后续？”

“事在人为。”

陈飞取出灵犀通快速划动，

“别忘了我们还有推衍出玄阶上品功法的团队。

李前辈和诸葛先生他们或许能帮上忙。”

半个时辰后，学府静室内六人围坐。

璃玉过滤的阳光在地面投下斑驳光影。

李时蒿摩挲着竹简上的凤凰纹饰，腰间的酒葫芦轻轻摇晃：

“没想到当年南疆带回的残卷，竟被你练到这个境界。”

他眼中闪过追忆，“还记得你第一次偷喝灵酒醉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