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人礼前夕。
神子宫内。
姜夜静坐在一座神玉案前,指间流转着一枚小鼎,浑身漠然安静,唇角却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血煞鼎。
“看来这许七夜暂时是安分下来了。”
自许永春离开神子宫后,姜族内数日都没有再发生太大动静。
类似之前许青、许阳那般明目张胆的挑衅与算计,也再未出现。
姜夜心知,应该是许七夜在他手上吃瘪后,有了警觉。
毕竟,他之前也试验过了。
哪怕是许七夜的本源分身,姜夜也可以通过血煞鼎,对其本源神魂发起魔气侵染的诅咒。
如今,许七夜不仅与许家产生了巨大的裂痕,更沾染了魔气,被许家视为叛逆。
他若再想有所行动,也只能更加小心谨慎,转入暗中,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明目张胆地跳出来了。
姜夜眸光深邃,心中正酝酿着新的谋划。
“不过嘛…”
“若他真以为我会就此罢手,那就太小看我了。”
“趁着这个机会,自然要让许七夜身上多沾一些污水才好…”
“主动,永远是最好的防守。”
“痛打落水狗,该是反派所为!”
这时,他唤来了杀隐楼的二殿主,幽煞。
虚空轻颤,一道黑影无声踏入。
他身形瘦削,面无表情,一双暗金眼眸中沉淀着幽暗杀机,仿佛从无尽死地走出的修罗。
“神子殿下!”
幽煞单膝跪地,恭敬地等待着姜夜的命令。
“幽煞。”
姜夜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本神子问你,你可曾修炼过魔道手段?”
幽煞闻言,身体微微一颤,黑雾般的面容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他沉声道:“回禀神子殿下,属下早年在诸天闯荡时,为了在凶险之地求生,确实曾借助过一些魔功修炼。”
“但后来,属下是强行转修回来的。”
姜夜点了点头,对于幽煞的回答并不意外。
其实诸天内不少无根脚靠山的修士,都多少接触过魔功,算是一种途径。
就连他母亲苏红夜,不少秘法都有魔功的影子。
他抬手一挥,一座古朴而透着血腥气息的青铜小鼎,赫然浮现在半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