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寒正在用小银勺,一点点地给玄逸喂食兑了水的灵植汁液,动作专注又轻柔。
听到问话,他头也未抬,声音清淡。
“皇太女此举,愚蠢,且急躁。”
“她输了。”
“哦?何以见得?”
“她动用了武力。”苏清寒放下勺子,用软布细细擦拭玄逸的嘴角,“而在京城之内,任何不通过朝廷法度的私斗,都是对皇权的直接挑衅。”
“她以为打的是您的脸,实际上,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甩在了女皇的脸上。”
他抬起头,那双清冷的眼眸里,闪烁着洞悉一切的光。
“您只需将那些人往京兆府一送,罪名便是‘聚众滋事,冲击王府产业’。女皇为维护皇室颜面,非但不能偏袒,反而要重惩虎威将军,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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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局,您什么都不用做,就已经赢了。”
“皇太女损兵折将,自取其辱,还惹得女皇不快,得不偿失。”
赤焰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他挠了挠头,有些后知后觉。
“这么复杂?我还想着带人去虎威将军府讨个说法呢!”
“那便是下策。”苏清寒淡淡道。
楚凤辞看着苏清寒,眼底深处划过一抹欣赏。
他不仅看透了局,还指出了最精准的破局之法。
这份敏锐的政治嗅觉,是赤焰永远不可能具备的。
看来,将京城这盘棋交给他,是她做的最正确的决定之一。
夜色渐深。
王府沉入宁静。
苏清寒处理完玄逸的事务,独自坐在静寒院的月光下,漆黑的眼眸看着月亮。
白日凤来楼前的那一幕,以及他与楚凤辞的对谈,在他脑中反复回响。
曾几何时,他最痛恨的便是卷入这些权谋争斗。
他所求的,不过是安身立命,护住玄逸。
可不知从何时起,他发现自己开始不自觉地为楚凤辞筹谋,甚至在她展露出那种掌控一切的力量时,他那颗孤高冰冷的心,竟会感到一种奇异的安稳。
一艘在狂风巨浪中飘摇了太久的小船,终于找到了一个坚不可摧的港湾。
他依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