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亵渎了皇军,我的耳朵都听到了,不信,你问他们!”
陈北才朝着旁边一桌客人看了过去。
那桌坐着的四个人都表示,自己什么都没听到。
一个消瘦的中年男子,开始为杨晓雨打抱不平,冷声道:“药铺陈公子,如果你想欺负人,也该找个厉害的,这样才能显示你的身份,你欺负一个瘸腿的女孩子,算怎么回事?
如果太君误会了,真以为这女孩子说过杀光日本鬼子,岂不是要弄死她?
我也怕死,但我用人头保证,福口居饭馆的杨晓雨没有乱说话!”
“八嘎!老王,你晓得自己在说什么,她又不是你的孩子,你吃饱撑的帮她说话?”
陈北才一旦怒了就喜欢模仿皇军,“你们地,都是抗日分子!因为,你们从没有帮助过皇军!我地,给宪兵队打电话,惩罚你们这些饭桶……”
他甚至都没想过先通知警察署,直接就要给宪兵队打电话,急切想在日本人面前表忠心。
等陈北才拽着葛香玉,气急败坏走出去。
有人提醒:“赵老板,不如让饭馆提前关门,日本兵要来了!晓雨凶多吉少,能不能罩得住你要量力而行,这世道,到处都是冤死鬼。”
“没什么,你们尽管吃着喝着。”
赵海帆反而没有感应到强烈的危险,心道,晓雨被冤枉,是一个反杀狗汉奸的好机会。先利用张山灭了药铺,然后我……
他走进了雅间,对张山那些地痞说道:“刚才外面的动静,你们可都听到了?”
“听到了。”
张山愠声道,“我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我也觉得,那个瘸腿丫头被冤枉了。吃人嘴短,赵老板有什么想法,说出来。”
“我出30法币,你敢不敢带人揍陈北才一顿?”
张山的肩头抖动,似乎倒吸了一口气:“30法币,你是不是以为如今法币很值钱?
赵老板,你要收拾的可是日本宪兵队闸北队部翻译陈鹏凯的儿子!
而且,药铺的位置可不在越界筑路地区,而是在闸北这侥幸逃过轰炸的弄堂……”
“50元,不能再多了。”
“好说啊!”
张山心道,陈北才那个杂种,在各种场合看不起我,我早就想弄他了。
“兄弟们,先跟着我去执行任务,回来再吃喝!”
张山带着几个地痞冲了出去,立马又翻了回来,问道:“钱什么时候给?”
“夜里。”
“兄弟们,跟我上!”
张山带人冲出去了弄堂,直冲街上的鹏益康药铺而去。
陈鹏凯不在。
药铺的伙计忙着给一对母女抓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