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心头不知为何，莫名的有些悲伤。

如果……

当初村子里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凌云宗也不会察觉异样，陆水瑶也不会过来。

更不会遇见他。

没有遇见，自然也不会有后面的那些交集……

这样做对吗？

这样做……他难道错了？

莫名的，叶落脑海之中出现这样一个疑惑，无法从自己身上得到答案，而后转头看向一旁的黑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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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错了，对吗？”

“不，你没错，你只是想让爹娘活着而已，你为什么会错？”黑衣男子摇头。

“我曾经也做过和你一样的选择，在我有能力之后，只可惜……我最后发现，我这样做都是徒劳的。”

黑衣男子身上开始出现星星点点，仿佛在消失。

叶落察觉到不对劲。

“你在消失！”

“对，我在消失，没有妖兽潮，村子不会被灭，爹娘不会死，我自然不会遇见师父师娘她们，也自然不会踏入修行这条路，我……应该消失。”

黑衣男子对于自己的消失显得极为的淡然，没有丝毫的恐惧和害怕。

“你消失之后，这些是不是会变回原样？妖兽潮还是会来对不对？”

叶落瞳孔驺缩，猛的意识到了，最开始，黑衣男子口中的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这样就可以拯救和改变一切的不幸吗？

可以吗？

答案是显然的……

不行！

凡事皆有因果。

黑衣男子此刻强行修改因果，哪怕是天道无可奈何黑衣男子，但黑衣男子自己也会消失。

因为……这一切都是黑衣男子自己的选择，自己干预的因果。

自己选择自己消失的。

“快，快停下！”叶落终于是着急了。

“停下？你确定？”黑衣男子依旧带着笑意。

指了指叶落身后的院子，那里是……失而复得的一家人，妇人，男子，以及七八岁的叶落，一家人此刻，无比的温馨。

叶落瞳孔驺缩，心脏好像被人捏了一下，浑身一震。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因果……

哪怕是有能力改变，改变之后的结果也是无法承担的……

“我……确定，回去吧，你要是消失了一切都结束了，回去吧……”

叶落仿佛被抽干了浑身的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