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声音沙哑而勉强,挤出几个字:“放……放开我。”
“生与死,你选哪条路?”
少年的话语冷冽,如同冬日寒风,而那刀刃上闪烁的寒光,在温衍的眸中肆意跳跃,既冰冷又决绝,映照出他内心不为人知的疏离与决绝。
这便是常念甘愿以身受三鞭之刑也要誓死维护的竹马之交,是她深藏心底,视为珍宝,言及伤害便如利刃穿心般的白二郎……
小姐啊,我并非无情,实则是给了他一次选择的机会。
是他,选择了放手。
“呵,不过是句戏言罢了,切莫往心里去。”温衍的笑容里,混杂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怜悯与淡淡的轻蔑,让人捉摸不透。
常念的一句轻言阻止,竟真的让温衍收起了对白子墨的杀意。这举动,于他而言,不过是吓唬,风过无痕,算不上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白子墨颈侧那把刀刃,即便已撤回,那薄而刺骨的凉意仍仿佛烙印一般,深刻且真实。
那一刻,少年的眼神中,确有不容置疑的决绝,那是真的动了杀念,而非简单的玩笑。
他紧抿双唇,半晌哑声道:“卑鄙。”
他的话语如同单曲循环,反复咀嚼着“无耻”与“卑鄙”二词,直至空气中都弥漫起一丝厌倦,连温衍也忍不住轻叹,这骂人的词汇,未免太过单调乏味。
“白二公子,何不尝试些新鲜词汇,譬如‘畜牲’之卑劣,‘牲口’之愚钝,或是‘狼心狗肺’以彰其无情无义?”温衍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言语间透着几分戏谑。
他继续说道:“但话又说回来,与你这位表面冠冕堂皇,内里却愚蠢无能,实则胆小如鼠之辈相较,我方才所言,不过是轻风拂面,算不得真正的詈骂。”
白子墨的目光直视着温衍,那眼神中怒意难平,仿佛正凝视着一个不可理喻的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