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到了夜里,扯他耳朵的侍卫,将他的被褥全部泼湿,还故意将看门狗下了药,狗叫了一夜,根本无法入睡。
他在天微亮的时候做了件大事,而后就来这等着了。
听了这话,常念倒是有些开心。
温衍来迎她,说明他还是知道感恩的。
想到这里,她扯了扯嘴,“进去吧。”
“是。”
想起宫宴前夕,顾念得罪了夫子,常念拿出温衍准备的礼盒:“学生不知礼数,冒犯了您,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夫子原谅。”
谁曾想,见了那盒子,何夫子反而退了两步,怒喝:“顾念,你是不是又想看老夫出洋相!”
他可长了教训,刚入学的时候,顾念在惹事被训后,来找他道歉,也是送了他一个盒子,结果他一打开,里面是一只老鼠。
那老鼠猛地窜到他身上,他被吓了一跳,这小混账却哈哈大笑。
常念:“……这回真不是。”
看何夫子不敢接,她叹口气,自己打开那盒子,一方上好的松墨砚台示于人前。
“这是思州砚,请夫子笑纳。”
何夫子眼都直了。
他自然是识货的。
思州砚,那可是佳品,堪比贡砚。
他在朝堂几十年,砚台也收过无数个,还没有思州砚呢。
不过想想也知道,这应该是永嘉长公主的意思。
见常念微微躬身,双手将砚台奉上,他觉得她这次,还算是懂礼,也不打算跟她计较了,将砚台收起:“往后好好上课。”
“是。”
常念毕恭毕敬,宛如变了一个人,让何夫子纳闷,不过他将原因归结于少女失恋伤心欲绝。
送走何夫子,常念松了口气。
眼下,已经解决了一个麻烦了。
思及此,她走到了常淼淼面前。
常家的婢女迅速将自己主子保护起来,生怕被她欺负了。
常念将上次的说辞,又重复了一遍,最后道:“常小姐,上次是我思虑不周,只是那奴隶我实在喜的紧,这些都是我精心挑选的,作为赔礼,还请收下。”
常淼淼看着那一盒首饰跟点心,指甲握紧,不知不觉嵌进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