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短暂的安定之后,悄然间被一股难以名状的酸楚所侵蚀,这酸意如同细雨般,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每一个角落,让她不禁对温衍的处境多了几分心疼与怜悯。

“吁——”

一声轻柔的吁声划破空气,温衍缓缓抬头,目光温柔地捕捉到了那抹急停于前的娇小身影。

骏马前蹄高悬,姿态矫健,而马背上的少女,一身素白衣裳未及更换,更显其清丽脱俗。

她紧握着缰绳,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乌黑的长发未经梳理,肆意地在风中起舞,时而如云般轻盈飘散,时而又温顺地垂落肩头。

马匹裸露着光洁的脊背,未饰鞍鞯。

。常念轻盈地驾驭着它,步伐细碎而优雅,那双杏眼清澈如泉,投向马下。

“小姐。”

两人的目光在不经意间交汇,温衍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下意识地用未受伤的右手将左臂紧紧贴于身后,试图掩盖那层层绷带下难以隐藏的伤势,以及那不经意间渗透而出的鲜红。

如同冬日里不经意间绽放的寒梅,带着一抹令人心疼的凄美。

常念的目光敏锐,即便是这细微的异常也未能逃过她的观察。

她的唇瓣轻轻抿起,形成了一个淡淡的弧度,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涟漪。

那记忆中熟悉而又遥远的铁锈味,似乎又在舌尖悄然弥漫开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与温情,让她的心湖泛起了层层细腻的波纹。

常念的手指在缰绳间轻舞,紧了又悄然放松,仿佛是内心挣扎与决心的微妙交响。她于马背之上,身姿曼妙,缓缓前倾,目光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决,第一次,她主动向温衍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