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说得难听，要不是出于涵养，江澄都打算夜黑风高的时候给金子勋套个麻袋揍一顿。

江澄阴阳怪气道：“我师兄修鬼道，鬼都是晚上出来混的，白天在睡呢，错过了给金公子请安问好。”

金光瑶勉强一笑：“江宗主，子勋并不是这个意思……”

金子勋却不以为意，听不出好赖话。

江澄拂袖道：“多新鲜啊，让我云梦江氏的人来拜见金公子，金公子当真是脸大如盆！到底是魏无羡在耍威风还是你金公子目中无人要踩到我云梦江氏的头上去了？！”

再怎么说，魏无羡也是如今云梦江氏宗主的师兄，三姐弟从小一起长大的，哪能由得旁人放肆？

金子勋见江澄动怒，又拉不下脸，只得小声说道：“不过是家仆之子……”

气氛实在尴尬，聂怀桑找了个理由出去了。方一出门，便见到一熟人，正想与蓝忘机打声招呼，谁知蓝忘机竟拉着刚才风波中心的女修，原本清心寡欲的脸上似乎多了些什么，两个人看起来关系甚好的模样。

聂怀桑早已被蓝忘机察觉，他便大方开口道：“没想到在这里看到你，忘机兄……”

聂怀桑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女修，试探道：“还有……魏兄？”

魏无羡挑了挑眉：“聂兄，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聂怀桑有些不好意思：“刚才我看魏兄与江兄眼神，觉得有些熟悉，不过我也不敢肯定，所以只能试探问一问。”

魏无羡这才明白，求学之时自己和江澄、聂怀桑在云深不知处鬼混最久，虽说装扮上看不出来，可熟人之间只要眼神就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