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身穿浅绿色官服的中年男子赶忙说道:
“魏公,我听说宫外在传程御史中饱私囊,以权谋私,把买来的粗盐,全部掉包换成了矿盐,便问了问程御史有没有这回事,然后,程御史脸色就变白了,还不说话!”
众人霎时看向了程俊。
魏征却是眉头一皱,眼角余光瞅了程俊一眼,便看向面前的中年男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身居何职?”
那名浅绿色官袍中年男子拱手道:“下官卢林,在户部当职,现任员外郎。”
魏征转头望向程俊,问道:“他说你中饱私囊,以权谋私,你怎么说?”
程俊淡淡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说完,他大步离开。
众人望着程俊的背影,惊疑起来。
这不像是程俊的性格啊,按照他的性格,会直接让对方难堪。
但这次,他却扔下这样一句话便离开,给人一种做贼心虚的感觉。
魏征沉默了两秒,然后啧了一声,便直接离开,仿佛刚才没有发生什么事一样。
而四周的朝臣,此时却已经议论起来。
御史台,程俊刚刚从察院拿到自己上朝用的笏板,还没走出院厅大门,便看到温彦博神色凝重的朝这边走来。
程俊打招呼道:“温伯父。”
温彦博走到他面前,凝视着他,问道:“你的事发了?”
程俊沉吟道:“差不多。”
温彦博冷静分析道:“知道你手里的盐是矿盐的人,除了长孙无忌,就是盐商和盐商背后的五姓七望。”
“那些人等不及对你动手了?”
程俊点头道:“对。”
温彦博深吸了口气,“你这下黄泥抹裤裆,说不清了。”
“不过幸好,当时你跟老夫说过此事。”
温彦博沉声道:“等会朝堂上,一定有人参你,老夫可以保你。”
程俊听得十分感动,拱手道:“有劳温伯父了。”
温彦博见状,以为他是担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你是御史台的人,老夫保你是应该的,走吧,去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