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老汉。
今年五十有二。
坐在田间地头的棚子里,其子跑去地里挑了一个西瓜,此时这种水果的称呼叫寒瓜,种植面积已经相当的大了。
老汉切好西瓜送到窦乐面前:“叔,这番商甚是黑心,他们贩来的昆仑即奴,都腌过了,这昆仑奴好用,力气大,还听话。”
窦乐心说,还是腌了好。
但嘴上却说:“没办法,这是他们的生意。不过,这次征突厥,除牛羊之外,也是有不少奴隶的。怎么,没人手种田?”
老汉回答:“谁家还会嫌弃人手少。只是织纺这边,人更是要越多越好。”
正聊着呢,远处有几匹马接近。
来人到近前,是窦轨和窦垠。
“兄,安好。”窦乐主动起来相迎。
窦轨赶紧回礼,然后挽住窦乐的手臂,窦垠在旁边这才施礼:“垠,向叔公问安。”
窦乐点了点头。
坐下,窦乐还准备问窦轨,是不是为了执失武的事情来。
窦轨却是向四周拱了拱手,不用开口,村长就招呼其他人回避。
窦轨这才说道:“窦建德在长安城,日子是越过越回去了,我认为不能不管他,过来向弟讨个章程。”
窦乐却说道:“先说执失武那事。”
“我只问一句,他归降长安之后,可与你见过,可有交谈,若有便无须再提。”
“见过,也谈过。”
窦轨:“说窦建德的事情吧。我派人查过,窦建德祖上,可以查到汉时的大司空窦融,再往上没实据,但如果他是窦融这一支,往上就是汉窦太后那一代,窦章。在汉时,窦章也和咱家,是同宗不同族。”
窦轨说了这么多,就是在告诉窦,虽然窦建德和咱家只能算是同宗的远房亲戚,虽然远的有点多,差的十几代那么多远,可毕竟也是姓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