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后真是精神萎顿了,竟然没想起淑妃是谁。张承业解释之后,王后才勉强笑了一下。
“是了,你这么一说,本宫也想起来了,的确,是本宫给她的封号。”
这个问题上,张承业倒是与张居翰心有灵犀的。
“可是大王刚刚娶了契丹公主,那什么北后。现在马上又操办另一场婚礼,也怕大王吃不消。老奴是想,不然的话,先把册封礼给做了,娘娘以为如何?”
一句话不小心,又捅到王后的伤疤上了。
“册封礼。哼,本宫当年都没搞成这个册封礼,后来先皇晏驾,就更无人提起了。哎,真是思之惆怅,惆怅无限啊。”
看见王后情绪低落,张承业心里暗暗责怪自己,怎么又提起这件事来。
其实也不怪他。王后作为末代公主,简直千疮百孔,就算是风吹落叶,她也会悲叹青春不再呢。
“如今呢?都该本宫来主持册封礼了,呵呵,张公公,这世事变化,真是太快了。”
张承业这回把话接上了。
“就是啊,连老奴也老了,也不知道大王,何日才能扫平朱贼,廓清宇内啊。”
一句话改变了气氛。
流霜殿里安静了下来,不过,已经不是那种失落的情绪,而是换成了一种期待的情绪了。
王后又开口了。
“张公公,你说说看,大王的这些女人,哪个最难缠啊?”
张承业早就分析过了。
“娘娘,老奴觉得,这个契丹公主,恐怕是最难缠的一个。她背后是契丹,那位可敦述律平,对她又是宠溺的厉害,竟然还没婚嫁,就早早弄了个‘北面王后’的名号,明摆着是不甘居于人下的。”
王后想了想又问:“还有两个呢?”
张承业接着说道:“这潞妃吧,跟契丹公主比起来,就算是个老人了。她是黏糊大王特别厉害,不过从进王府到现在,都没大起肚子来,倒是有些蹊跷。”
王后又被戳了一下。
“别管人家大不大肚子了。本宫这边花了多少时间精力,最后也只是个郡主。唉。”
浓浓的失落。
毕竟怀孕以后,一直在琢磨生男还是生女?虽然郡主身份也高贵,但是显然不及男孩多了。
特别是在王府里,这种以后会登基的地方。
“要是潞妃怀上了,那长子,可就是她的了。”
张承业笑了笑:“娘娘既然是正宫,那就是嫡母啊。这件事倒是不必考虑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