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令月摇了摇头,“并未,下午吃了茶食,方才并不觉得饿。”
李令月虽说了缘由,但顾景云知晓李令月是为了等自己回来一起用食,心中一暖。
“即便不饿,也应先吃些。”
李令月抬起眼,瞧见顾景云端详自己,知道顾景云定是洞悉了自己,笑道:“夫君可是用食了?”
李令月是何等得聪明,只需一句便还了回去。
顾景云这几日忙碌得很,常常忘记吃饭的时间。见李令月反将了自己一军,只是微微笑道:
“进去吧,冬日里外边冷,别被风吹冻着了。”
进屋后,顾景云脱去外氅,一旁的春桃忙要接过,他已经把外氅挂在了一旁的衣桁上。
李令月知晓顾景云身子受不得寒,便嘱咐春桃在火盆里加了几块炭火,又将手中的手炉递给顾景云。
顾景云接过手炉的双手微微一直,他低下头看向李令月。
屋内燃着明烛,只见“江氏”两排长长的睫毛微微翘起,在明灭的烛火下投出淡淡的阴影。因是离得近了先,一根又一根,清晰可数。
意识到自己失了神,顾景云下意识地咳了咳,不动声色拉开了和李令月的距离。
李令月听到顾景云的动静,抬起来,关切问道:“夫君可是身子有何不适,是否需要府中郎中来瞧瞧?”
顾景云笑道,只是声音绷得紧了些:“并未,夫人莫要担心。”
李令月放下心来,毕竟顾景云的身子关系到自己未来在文国公府的处境。
雀姐儿和春桃将冷菜撤了下去,又嘱了厨房将饭菜重新热了一遍。
春桃端来一个紫金釉的缠枝莲纹净手盆,顾景云净了手,又接过春桃递过来的手巾拭了拭,方才入座。
雀姐儿摆上两副碗筷,又重新将热好的饭菜端了上来。
因天气冷,饭菜上的时候,都还冒着丝丝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