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到不韦县的兵堂之人很快就打听到了一个消息。张良在临走前要举办一场法会。
据说是要宣扬教义,顺便替诸郡枉死之人超度,助他们早日魂归地府,入六道轮回。
李斌当即下了命令,准备在法会举办之时刺杀张良。一个姓王的执事也就多了句嘴,言说要不要从长计议,这法会出现的有些蹊跷。
结果被李斌抽出腰间的名剑胜邪给一剑刺死,其他人碍于其威严不敢再有异议,于是命令很快得到了执行。
在执行任务前的当夜,李斌提了一壶酒,喝完后半躺在屋顶上看着月亮发呆,良久后叹了一口气,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老师,这些人说到底是您栽培出的,我这堂主到了南边后肯定一文不值,连一个人都使不动。就连那个被我倚重的心腹林奇,他其实也是您的人,对吧。”
“我之才胜韩师弟百倍,可您太偏心了,从未考虑过将兵堂传给我,哪怕他早已死在张良手上。”
“在天门重新入世后,一些人不早就急不可耐地将消息告诉您了么。”
“兵堂,天门,真是一个大笑话。你们这群老不死的占着位置不肯让开,看着我们年轻一辈在山里斗,美其名曰养蛊,实则不就是放不下手中权柄。”
“我累了,现在似乎有更好的选择。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我这一身所学,不该埋于乡野,该在沙场之上建功,搏一王侯之位。”
“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既然这兵堂不能为我所用,那就莫怪我心狠,踩着同门尸骨上位。”
说着说着李斌就睡着了,不过因从小到大养成的习惯,他还是不自觉地拔出了胜邪,双手覆于剑柄,将其横在胸前保护自己。
只见皎洁的月光撒在这柄传世名剑之上,却没有任何的反光,仿佛被其吞进去了一样。宝物自晦,概莫如是。
这柄剑乃是春秋时期的铸剑大师欧冶子,用偶然所得的天外陨铁所铸五把宝剑之一。
长十七寸,乃是小剑。欧冶子铸此剑时曰,吾每铸一剑,便铸一恶,故此剑名曰胜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