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皱眉思索了一会,开口说道。“你勿要多虑,根据军情奏报,草原上已经下雪了,幽州也是。”
“这南北气候不同,南方的夏秋两季本就酷热难耐,冬天河水不会结冰,也是常有之事。”
哪知张良摇了摇头。“连着三年,整个南阳所有的河流都会进入枯水期,要么进入结冰期。”
“如果没有前期大量的勘测与准备,我不会将出兵日期选在秋收前后,甚至连过冬的棉甲我都屯好了。”
“可你观这鬼天气能用的上么,穿着那厚重的棉甲,还不将我们的士兵捂出痱子来。”
“这水量也不太正常,冬季的水量不下于夏秋两季,可你要知道北方已经进入了寒冬,凭什么一过秦岭,一出关中,就仿佛进入了两重天地。”
“你信不信要是我不带棉衣,这该死的上天会突降一场大雪冻死我们的将士,逼得我不得不退兵。”
“故而你别看我用了火炮,宛县一定会被攻下,但曹操会不会死在这里,还真的很难说。”
“所以我也就不费那劲,只让这三十万大军盯着公输敖去杀,要是能杀死曹操,马超都已经办到了。”
“连一跃数丈的绝影都能出现,一夜飘雪,冰冻三尺的奇观,你又怎知不会现世。”
因为这一两个月跟着张良当文书,接触了大量的情报,徐庶也窥得了一些之前从不知道的真相。
如今想来,比起自家主公,那个曹操更像是上天眷顾的王者。自古以来南北对立,从未听过有哪个割据南方的势力能够与北方分庭抗礼。
要知道北汉可是打赢了汉胡之战,手中握着广袤无垠的草原,这么多骑兵别说十年前,就是纵观历史数百上千年,也是可以横推天下的,哪里需要动用火炮这种杀器。
明面上是北汉压着南楚在打,两路大军逼得敌人节节败退,可你要知道这是北边在用倾国之力打南楚,之前累积的财富几乎被消耗一空。
此战要是打不下来,没有五年以上,绝对缓不过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