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琰哪能说过张良,只能听之任之,将教育孩子之事全都交给了对方,她则乐得清闲,享受着惬意的农家生活。
比起在蓟县那个没有人气,总是空荡荡的大宅子,她更喜欢乡间四四方方,大小正正好好的青砖大瓦房。
当然最让蔡琰满意的是,他这个昼夜颠倒,宵衣旰食的丈夫作息终于恢复正常,不用每日为那些天下大事所扰。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上了极为规律的生活。
她也见到了乔家那两位姑娘,确实有着倾国倾城的美貌,若不是孙家与周家早早下定,说不得就让村里的年轻人打破了头。
当初蔡琰口口声声对荀采说着不介意,可张良回来之后,没少为这事拧丈夫的耳朵,也不知吃了多少飞醋。
害得张良窃了不少诗词,这才将自家妻子哄好,为此事没少写信去埋怨刘备,说他不讲信用。
刘备只回了一句,“二乔虽已名花有主,然甄宓尚在闺中,弟心心念念否。”
吓得张良收信的第一时间就给烧了,要让蔡琰看到,绝对是家宅不宁,他又要被收拾。
回到张家村隐居的日子过得非常快,张良要么陪着两个老师辩经下棋,要么偶尔去村里的学堂当当那些稚童的先生。
要么躬耕于田垄,要么躺在村里的小溪旁钓鱼睡觉。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有首诗说的好,偶来松树下,高枕石头眠。山中无历日,寒尽不知年。
在平静的乡野之间难觉风云变幻,可外界的风雨又何曾片刻停歇过。
距离张良隐居已有一载,此时的局势与之前相比也有了很大的变化。
先说政局,张良虽走,但朝堂并没有因权力交接而产生太大的震动。
荀彧没有辜负他那王佐之才的评价,一手接过张良弄出来的烂摊子,硬生生维持住了局面。
借着张氏钱庄、张氏商行这两只生蛋的金鸡,没有让户部崩溃,算是终于缓过了这口气。
另一边赈灾以及灾后重建之事也被安排的有条不紊。此前因为天象而浮动的人心,也被彻底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