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对方是异端，也是自己惹不起的那种异端。

意识到这点，安德烈瞬间变得恭敬起来，内心那一丝傲慢彻底熄灭。

他朝黑发少年恭恭敬敬地行了个贵族的见面礼，“克拉克先生，久仰大名。在下安德烈，是贸易工会的高级执事。”

“在下听说您手上有一些适合巢都的新型粮食以及配套的生产技术。本人对此非常感兴趣，若是能将这些技术推广到其他巢都，那将是全体珀耳塞福涅人的福音，阁下也可以由此获得难以想象的丰厚回报！”

虽然是马甲，但从小接受良好教育被当作星球总督继承人培养的安德烈也不乏口才，声情并茂地说道，极具煽动力。

黑发少年点了点头，微笑说：“安德烈阁下说得是，这的确是件好事。不知阁下想如何合作？”

“先生肯与各帮派分享技术，说明并非心胸狭隘之人。若先生信得过，可交给我工会全权代理，在其他巢都推广这些技术。所得利润，五五分成。”

“这怎么好意思呢，我什么都没做，就能拿五成？”

“先生过谦了。先生为了研发这些技术，殚精竭虑。心系普通百姓，高风亮节。拿这些是应该的。”

“那好。我也不要五成，只要三成利润。另外你需要答应我一件事。”

“先生请讲。”

克拉克·肯特目光灼灼看着安德烈，仿佛能看穿他的思想，平静说道：“安德烈·莱蒙托夫阁下，我要你保证，其他巢都的底巢人都能买得起粮食。”

安德烈愣住，过了许久，郑重点了点头。

【原来他早就识破了我的身份……】

第二天，安德烈结束了在底巢的调查，返回塔尖向伊凡领主禀报他查探地收获。

“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是的，领主大人。”

“嗯……”伊凡·莱蒙托夫思索了一会儿，赞扬安德烈：“我的儿子，你做得很好，你的谨慎为莱蒙托夫家族减少了一位潜在的强敌，多了一位可能的盟友。”

“那在其他巢都推行新型粮食的工作……”

“干，为什么不呢？这是壮大莱蒙托夫家族实力的机会。既能挣钱又能收买人心，还能削弱尸体工会的影响力，没不用付出多少成本。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买卖了。”

“安德烈，这件事就交给你去主持。好好干，做出一番成绩。等到你接过我的位置，家族里面那些老家伙也能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