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戎只觉手心一空,玉瓶已经没了踪影。
?狐衍纤长的手指抚了抚玉瓶,又放回她的手中。
?语气不紧不慢。
?“瓶子有点脏,现在,干净了。”
?花戎怔怔地看着玉瓶。
?瓶子轻了?
?“花,戎。”
?人未近,声已至。
?她赶忙将瓶子塞入里衣。
?银狐一身青雾色衣袍,衣襟交叠整齐,纹丝不乱。
?整个人肃冷干净。
?长廊上白亮的光线打下,给他罩上了几许冷郁之色。
?步子疾疾,带得衣袂飘飘。
?银狐前脚才刚到仙都,后脚追踪灵器就来了反应。
?一看到蠢媳妇又背着他乱跑,他气得把手中的灵器摔成了八瓣。
?不说那沿途路上鸿灵境的野猪精,就说那荒灵境的小兔崽,要是想咬她,都一啃一个不吱声。
?看到她怀里居然还抱着个孩子,他瞬时感觉两眼一黑。
?拳头紧了又紧,撇了眼狐衍,漆冷的瞳孔溢满要杀人的厉色。
?狐衍干干笑了笑。
?他这个二弟干啥啥不行,修行却颇有天赋,已经是地灵境。
?境界比他如今的玄灵境还高一个层级。
?刚刚威压抖然一放,他心尖都跟着颤了颤。
?银狐径直走到女人面前,眸光沉凛,语气也冰冷得不行:“你在这做什么?”
?“我,带孩子出来玩玩,散散心。”
?花戎声音小得像蚊子嘤嘤,肚子里也起了疑心。
?这男人是不是在她身上装了定位,才不过走了半天,竟然这么快就追来了。
?银狐挑了挑眉,嘲讽道:“你还知道孩子,我看你压根没把孩子当回事。”
?花戎吸了吸鼻子,霎时眼眶就盈上了泪:“小澜没有出过远门,我真的只是带他出来玩。”
?银狐垂下头看她,漂亮的眸子兜着涟涟春水,长长的睫羽挂着晶莹的泪珠,面上半遮着白纱,也挡不住那娇艳欲滴的昳丽。
?男人淡淡嗯了一声,抬手从花戎怀里抱走了孩子。
?指尖温热,擦过她有些冰冷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