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最终只是面上宽慰了几句,待他受完刑,又让人喂了好些丹药送了回去。
说来,这个年轻人还有些古怪,都受了这么重的罚,看见他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要换件干净衣服。
真是洁癖得匪夷所思。
要做大事之人,形象包袱这么重可不行,有空,他可得好好敲打敲打。
还有那个让他护得和命根子一样的女人,他还挺好奇。
听说长得极美,就是风评两边倒。
有人说蠢笨如猪,只有青灵境,见识浅薄,只知道不停生孩子。
有人说她天赋不错,第一次就能画出高阶符篆。
他比较倾向于相信后者。
银狐,人精中的人精,会做亏本买卖,鬼才信。
这边,被他念叨的花戎打了两个喷嚏,哭得更凶了:“夫君,都怪你。”
“你不在,我都感冒了。”
男人眼神有些无辜:“感冒,怎么也怪我。”
花戎一抽一抽地吐着字:“当然怪你。”
“你不在,都没人给我暖被窝。”
男人耐心地给她擦眼泪,宽袖垂下,露出交错的伤口,像是被刀口不平的剪子剪开再随便缝合那样,道道触目惊心。
她离家出走的良心瞬间又飞了回来,扶着男人躺下,小声又害怕地问:“这伤口,好丑好难看。”
“你受了什么刑罚,这么吓人。”
男人勾了勾唇,露出无所谓的神色:“一种蛊虫咬的,不过,一点也不痛,就像挠痒痒一样。”
他知道花戎会找剑二问,有些事,还是从别人口中说,效果更好。
花戎果然不太相信地应了句:“我才不信,肯定痛死了。”
说完,小心翼翼地掀起他袖口,仔细地看,又摸了摸:“那,现在还痛么?”
银狐皱了皱眉,眼里现出戏谑之色:“有点,要不,你哄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