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光乍起,贺妙从手持长剑,没有马上动手,只是默默看着几步外的女子,似乎在给她取出自己兵器的机会。
“一品间的厮杀,咱们两个二品何必掺合?”女子声音软糯,听起来好像妻子在跟丈夫撒娇乞求。
好巧不巧,贺妙从是个道士,从小在山上长大。“不解风情”四个字都是抬举他了,他压根不懂啥叫“风情”!
扬扬嘴角,贺妙从笑着解释道:“姑娘,是逃命,并非厮杀。”
不等女子回过神,真气升腾,长剑轻轻颤动,冷冽寒光闪过,眨眼间已到女子面前。
“真是个无趣的男人!”女子哼道。
她脚尖点地,先侧身躲过一剑,再飘然后退。可贺妙从手上剑如同附骨之蛆,一剑不着马上紧贴上去,第二剑、第三剑、第四剑……
连绵剑势如秋日细雨,又如漫漫春水,飘飘洒洒、缠身绕体,看着稀松平常,实际却紧密相连,每一剑之间几乎没有半点空隙、破绽。
迫使女子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懈怠分神,每后退一步,都必须细细丈量,留足空间方便再退。
饶是她提起了十二分心思,依旧难以摆脱贺妙从剑势,反被长剑弄得左右不定,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其实也怪不得她,贺妙从毕竟从小在武当山修道学武。有门中先辈带路,手把手教导,自然不是自己摸索可比,至少在二品这一修为比不上。
短短十招不到,女子表情已经一变再变,脚步渐渐出现凌乱。
“大门派底蕴,果然深不可测!”她扭头躲过轻飘飘一剑,心里不住感慨。
刚感慨完,剑尖又到眼前。她吃了一惊,脚步更加凌乱,偏头险之又险躲过时,却听到“叮”的一声响起。
她心里讶异不已,急急忙忙连退两步拉开距离。定定心神,这才发现头上发簪被长剑挑落。满头黑丝没有簪子固定,乱糟糟披撒脑后,看着很是凌乱。
“见谅,见谅。”贺妙从顿了顿,略带不好意思的语气笑道。
话音落下,他不等女子有所反应,剑势变换,绵绵细雨变成狂风骤雨,手腕带动剑尖挽出极其诡异角度,迅速上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