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我手里一直捏着录音笔,在车流中失了神。

在司机的提醒下我下了车,走向了出租屋,爬上了楼梯。

回到出租屋,坐在沙发上,我把手上那个被我捏的有些汗渍的录音笔放在了桌子上,点上了一根烟。视线透过嘴里吐出的烟雾,落在了那只布满岁月痕迹的录音笔上。

这里面的东西曾经我为之疯狂,苦苦追寻,苦苦等待。

联想起夏言撕心裂肺般的哭泣,和她那句愿意去死来换回孩子,此时我竟不知如何去面对它。

小主,

深夜在我的呆滞中到来,我抽完了身上的最后一根烟,离开了满是烟雾的客厅,在卫生间洗了一个长达半小时的澡后躺在了床上。

我陷入了失眠,脑袋失去了自己的控制,自动播放着一些凌乱,支离破碎的片段。

不知凌晨几点,我猛地从床上起来,径直走向了客厅,拿起那只录音笔,回到了房间,连上了我的电脑。在按下播放键时我没有任何犹豫。

“陆晨,你快说。”

“你下来,脖子酸。”

这是一段过去的录音,发生在我们刚买下这支录音笔的当天晚上。

“你说了,我就下来。”

“好,我说。我陆晨是夏言的裙下之臣。”

“大声点,还有一辈子三个字呢?你别给我偷工减料,一点都没诚意。”

“我陆晨一辈子都是夏言的裙下之臣。”

“我录下来了,你要是哪天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我就拿着这个录音笔全世界去播放。”

录音停了几秒,我清楚记得这几秒内发生的事,当夏言从我的脖子上下来时,我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把手伸进了她的短裙里。

“啊……陆晨,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报复。”

“等下,录音笔还没关。”

“那就录着吧。”

第一段录音到此为止,一声提示音后,传来了一阵呼噜声,这只是夏言在我感冒鼻塞,睡觉打鼾时做的一个恶作剧。

一段几十秒的呼噜声后,传来了夏言带着哭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