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莫要说笑了,本官是四品的儒者,辩是非明真理,张公子是否在说谎,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王应丰说完淡然一笑,只有张生尴尬异常,这时下人端上茶盏放在桌上。
为了掩饰尴尬,张生也不管茶烫不烫嘴端起来就喝了一口,果然好烫。
“好茶啊。”张生说道。
王应丰呵呵一笑,心想着这位高人子弟真是有趣。
“那两个纨绔私底下拐卖人口的事情本官一直在查,直到上个月你带着京兆府尹抓了一个组织,这个月又是你,跟着逐月楼的探子抓了另一波人,不用我说你也知道,这两拨人都属于同一个组织。”
“呵,大人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张生明白了王应丰请他来府上不是吃顿饭那么简单的事情。
“本官知道他们两个人的失踪跟你有关系,莫要小看了本官。”王应丰说完也浅浅尝了一口茶,眉头一皱,确实有些烫。新来的下人确实不知分寸,明天把他换了。
张生往椅子上靠了靠,尽量让自己舒服一些,他抬头望向院子里的天空中,几朵白云飘过。
王应丰放下茶盏,说道:“放心,本官并无恶意,本官只想知道,他们两个还活着吗?”
“死了,骨灰都扬了。”张生语气平缓,并无多大情绪波动。
王应丰一听,先是怔了一会儿,随后拍手叫好。
“好啊,好啊,死得好!”
王应丰的反应让张生有些许意外。
看到张生的古怪眼神,王应丰叹息说道:“吾辈读书人,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身居庙堂则当匡扶社稷,这些个害群之马,仗着家里有些势力就要为非作歹,本官早就盼他们死咯。”
王应丰说完,也看向院子上方的天空,看到被几朵白云遮住的太阳,随后又说道:“可惜,一入朝堂深似海,有时也无可奈何。”
张生笑道:“王大人说笑了,您是六部尚书,主管刑部,怎么还有您无可奈何之事?”
王应丰道:“张公子你身在江湖无拘无束,若是戴上这乌纱帽,就好似被一根绳子与百官绑在一起,好与坏有时候也由不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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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只有你我知晓,放心好了,我寻你来就是为了问问徐坤两个死没死透,若是没死,本官也有法子让他们死。”
王应丰的话让张生对这位意气风发的刑部尚书有了新的看法,对读书人,对儒家也有了新的认知。
“大人?你……?”张生疑惑王大人能有什么手段吗?
王应丰再次端起那盏茶,歇了一会儿这盏茶终于凉了一些,王应丰轻轻吹开茶沫,美美地品上一口后说道:“本官自有自己的方法,小张公子不必疑虑。现在既然那两个祸害已经死了,本官要帮你善后了。”
张生表示了感谢,虽然不知道王大人用了什么方法知道是自己绑了徐坤。
二人闲谈了很久,简简单单吃了个饭。
“大人,我想知道我刚来京城那次,和公孙大人被袭击的事情……”
“别多问,后面的牵扯太多了,还有本官告诉你一个忠告,拖,也是处理事情的一种好办法。”
“受教了。”张生拱手致意。
既然王大人都这样说了,张生再猜不到就是傻子了,就和公孙大人想的一样,都是皇室那几个老不死的亲王做的好事。
从王府出来后,张生没有乘坐马车,自己慢慢走在路上。
“王大人怎么知道是我干的?”张生满肚子疑惑。
王大人是四品的儒者,儒家的修炼体系张生很少接触,只是知道儒家的修行者拥有很多神奇的本事和法术,难不成王大人有什么神奇的能力让他察觉到了?
其实张生想的不差,四品的儒者可以辨别一个人是否在说谎,尤其是张生这种修为不是特别高的,王大人本来只是怀疑,但只要喊来张生进行询问即可知道,老狐狸了,至于那两个已经死了的家伙背后的人,官场上大家都有一定的默契,肯定和宗室脱不了干系。
朝堂上最大的党派就是以二王心腹为首,大部分有勋贵组成的勋贵党派,另一个就是以邹首辅为主,成员大多数都是进士出身的邹党,我们的王大人属于是两头都不沾,所以才能捞的一个刑部尚书的位置,两方人马主张的就是不管是谁得了尚书位,就是不能让对方得了。
张生一边思索着,一边走在大街上,今天街上巡查的官差越来越多,定然是徐坤和邹野的失踪导致的。
那个“大人”会不会找上自己呢?应该不会,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对方长期蛰伏在京城中,就是在不断积蓄力量,定然不会轻易露头。
嗯,得抓紧时间提升实力才能应付后面的事情。
张生决定先去提升作为符阵师的品级,他现在是个四品符阵师,算得上是小有成就,可是多次的战斗总是让他在使用符箓或者法阵时感到力不从心,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效果好威力强的法阵几乎都是五品以上。
思来想去,张生直接奔向了摘星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