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那些不要,比索不值钱,还占地方,要拿,就拿这些绿票子,还有这个。咱可不能将人家扫荡一空,多少该留下点才是。”
林木胜一边阻止李正乱来,一边拿着几种钞票比划给他看。
李正嘿嘿笑着,丢下手中那一沓比索,接过了林木胜递来的几张范本,口中说道:
“木胜,你人还怪好的啊,还能想到给人家留点。按我的想法,连窝端了才好。”
邹录其被这句“连窝端”给触动了,接口说道:
“对,连窝端,才解气。想哥,怎么样?”
李想这次想都不想,直接啐了他一口。
“人家的老巢在棒子国,你端什么?还连窝端,啊,不,连锅端也做不到。”
邹录其想通了这件事,心情大好,笑着回答道:
“想哥,一步步来嘛,最多我立下个绝后誓,来日要斩尽杀绝这个教派,破掉这道心障。”
李想一下子严肃起来,一旁的几个人听见这话,几乎同时停下,齐齐看向了邹录其。
邹录其说的这个“绝后誓”,是断掉一切后路,只为做成一件事,换取事成之后的破境。这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修行法门,是修道士为了突破自身境界,为自己设立的修行障碍。一般只有在修为实在无法取得寸进的时候,才会想到用这种办法,来试图破境,达到提升境界的目的。
“来日方长,录其,不必这样。”
“呵呵,想哥,看把你急得,我就是说说而已,没准备好这样做的。”
邹录其的解释,并没让李想轻松点。他的神态更加严肃,语气愈发认真:
“修道者,不可胡言的,冥冥中气机相连,自然有气机牵引,一语成谶的事情,可太多了。你不打算这样做,是不是?”
“不!”
“发誓不再想这件事?”
“我发誓!”
邹录其回答的很干脆,大家这才松了口气。林木胜也放松了心情,转身继续拿钱。就在他从托住钱的架子上,拿下最后那叠,开始分辨币种和面值时,突然意识到,刚刚拿钱的手感,有些不正常:自己拿钱所用的力量,似乎轻了一点,就像是有股力量,从钱的下方往上助推。
这种感觉出现后,林木胜的内心突然像是有所牵挂似的,始终无法静下心来清点手中那叠钞票。他数了一会,干脆放下钱,看向刚才拿起钱的那块位置。
他走上前,低头仔细看过去,就发现了放钱的托板上,翘起了一块小铁皮。他一把拨开那块铁皮,下面赫然是一个短路开关,那个细小的按钮已经抬起。林木胜上手按压了一下,手指上,立即感受到了弹簧的弹力。
“我草,报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