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电灯泡怎么当都不对,为免惹火上身,徐进远还是先溜为敬。
少了一个人的角落比刚刚更安静了。
傅恬拿过一杯封装好的果汁,拧了一下没拧开,想了想,她朝裴异坐过去一点,伸出手:“帮个忙?”
裴异没接,他目光淡淡撂过去,再轻慢上移,对上那双乖巧笑盈盈的眼睛,莫名问了句:“疼吗?”
傅恬很轻的“啊”了一声,表示她没听明白。
裴异勾唇,神色寡淡:“我听林迦说,她跟你动手了。”
闻言,傅恬脸色惨白,讥讽道:“她,怎么跟你说的?说我先为难她先动手吗?”
“她说她打你比你打她要重。”
“……”
裴异好久没抽烟了,上次复抽一次也没把瘾给钓上来。他手里拿着刚刚徐进远落下的一只打火机把玩,小砂轮“嚓”一下就能打出蓝色小火焰,如此几个来回后,他才将那硬质的小玩意丢一边。
“可能我从来没跟你说过。”他握住那半杯罗曼尼康帝,昏暗光线下,隐隐能窥见白皙骨节处因微微用力而凸显的青筋,“我特别厌烦别人不停试探我的底线,任何人。”
傅恬死死咬住唇,发不出一点声。
她今天过来,就是想见见他的。
现在陈阿姨那边也帮不了她,裴异几乎都不回家,陈阿姨给他发消息打电话都没用,他铁了心的要跟家里不来往。
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林迦。
“另外。”
裴异再度开口。
还是之前那样漫不经心的冷淡口吻:“你父亲五年前评上的副高,到底有没有内幕,你心里大概也有数。”
傅恬惊恐又难以置信望住他:“裴异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知道。”他事不关己讲述一件别人的事,但当他想要插手那就跟他有关,“人上高位很难,下来却很容易。”
他最后朝她落一眼,冷淡至极:“你应该不想当个不孝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