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棠在西屋里,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了赵云竹说刘巧摔着了,心里也跟着一紧,毕竟那肚子里是她的曾孙,院里正闹着,有谭钰做着主儿,她就没想着出去添乱。
“云程,其哥儿想来也回来了,你不回屋看看?”李桂棠瞥见赵云竹进了堂屋,想要问问刘巧的情况,赵云程在这儿不好开口,就随便寻了个话儿。
赵云程想起了徐言其清早的言语,怕这人要是回屋看不到自己,又误会他去了山上打猎,朝李桂棠应了一声就回了西厢房。
出了堂屋,徐言其正在院子里洗手,见赵云程果真乖乖待在家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今儿倒是听话。”
“怕你再哭鼻子。”
徐言其从木盆中抬手,弹了赵云程一脸的水珠,梗着脖颈道:“我才不会哭鼻子呢。”
赵云程抬袖抹了抹脸,笑瞧着徐言其。
“傻样儿!”用布巾擦干净脸和手,徐言其睨着赵云程说了一嘴,端起木盆把水扬到了院外。
刘巧肚子里的孩子终究是没保住,张郎中提着药箱离开后,赵云宝才得空将缩在墙角的赵泽瑞拉了出来。
“云宝,泽瑞还是个孩子。”谭钰牵过赵泽瑞护在身后,怕气头上的赵云宝动起手来。
赵泽瑞早就被刚才的阵仗吓到颤抖,被赵云宝这么一拉,更是直接尿了裤子。
在谭钰的示意下,赵泽瑞从她身后探出了半个头,嚎哭着认错:“爹,我错了,你别打我。”
赵云宝恨恨的瞪了一眼赵泽瑞,别过头去不语,刘巧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失了,就算再怎么打赵泽瑞也无济于事,更何况赵泽瑞现在还是他唯一的独苗。
折腾一番下来,晌午饭都还没吃,时辰已经不早了,赵云竹熬了糙米粥,先给李桂棠盛了,又挨屋喊了一遍人,最后只有赵云程和徐言其去了堂屋。
东厢房里,失了孩子的刘巧一阵寻死觅活,惹得赵云宝心烦意乱,干脆出了门,在村里来回转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