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家里的鹅头一回下蛋,他自然要先尝尝,正好也有些天没改善伙食了。
赵云程把砍下的干柴在檐下的角落里垒好,又忙去灶房里烧火。
“可惜新鲜的云耳不能吃,不然云耳和炒蛋可是绝配呢。”徐言其将摘下的蘑菇和云耳晾在了竹萝上,取出一只碗来,把两枚鹅蛋打开搅散。
待锅里油热,徐言其搅动着蛋液倒了进去,随着“刺啦”一声响,他拿起铲子慢慢在锅里划动。
赵云程放下了饭桌,安顿好两人的碗筷,徐言其这边的炒鹅蛋也出了锅。
炒蛋配糙米饭,在农家里绝对是称得上一顿好饭,徐言其夹了一筷子鹅蛋放在嘴里,满足的眯起了眼。
“鸭鹅养得少,产下的蛋就留着自己吃,等鸡下蛋的时候,再攒着去镇上卖,想来过几天,那几只鸭也要下蛋了。”赵云程见徐言其吃的餍足,心中略疼道,“等明年咱们在院门外圈一块儿地出来,松土翻地后种些家常菜,够我们吃就行。”
今年搬到后山脚下的时候,时令已经晚了,没赶上种一些瓜菜。
“嗯。”徐言其抬头看向赵云程,“今儿我去了良叔家一趟,托他帮忙找两棵杏树和柿子树,鸡舍南面留了地,咱栽在靠院墙那边儿。”
栽树是当时归整院子时,徐言其就想好的,赵云程自然答应了下来。
饭后天儿还没黑彻底,徐言其拿出一块布巾铺在竹萝上,到了院里掀开瓷盆上的竹帘,用笊篱将浮在水面的烟灰捞出,置在布巾上摊开。
“没想到这烟灰还能这么洗呢。”赵云程站在一旁看着,不得不感叹道。
“这不就让你长见识了嘛,这样放在杂物房中,需要阴干一年才能做下一道工序,所以啊,墨贵是有它贵的道理。”徐言其把白巾上的烟灰摊薄,拿到杂物房中放好,仔细的落了屋门的锁,做到这一步不易,可不能出了差错,平白费了他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