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夜里风大,更别提宅子正处于山下,呼啸而过的声响令人惧怕,所幸的是徐言其这阶段嗜睡,合上眼没一会儿就能熟睡过去,不受那风声的打扰。
这时节天亮的稍晚一些,愈加寒冷的天气让徐言其更喜赖床,每每等赵云程点上了火盆,屋子里有了暖意才磨蹭着起身。
今日赵云程要去镇上,他早起去灶房烧火温上水,而后又在卧房里点起了火盆,安顿妥帖之后,将猪肉和几只鸡放进了背篓里,和尚未起身的徐言其打了声招呼,才准备出门。
“云程,我都被你惯坏了,哪有人家的夫郎这般懒散的。”徐言其坐起身来穿着袄子,一边嘟囔着说道。
“你现在身子不一样,懒散些也情有可原,我冬日里没什么事儿做,能多替你分担就分担些。”赵云程不觉他有多惯着徐言其,反而替徐言其寻着理由辩解,“我这就出门了,你仔细看着点儿火盆。”
“嗳,那你路上慢点儿。”徐言其将被褥叠起,应声道。
寒风刮得脸生疼,赵云程不禁往袄子里缩了缩脖,幸亏他头戴着徐言其缝制的暖帽,耳朵不至于受冻。
一路走到镇上,进了赵文河的屋里,赵云程缓了好一阵才觉出了暖意。
“二叔,家里的劁猪昨日宰了,我给你们送些猪肉过来,还有三只鸡,你们留着过年吃。”赵云程不会绕弯子,直截了当的道明了来意。
外面天寒地冻,街道上来往的行人也少,瞅着时辰快及巳时,赵文河干脆关了店门回了家。
听罢赵云程的话后,赵文河不由蹙眉道:“不留着卖钱,怎地拿过来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