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赵时桉靠在赵云程的肩上,一边啜泣着,一边叫着爹。
赵云程嗔怪的瞧了徐言其一眼,抱着赵时桉出了院子去遛弯儿。
“迟早要你把孩子惯坏了。”徐言其叉着腰,朝着父子俩远去的背影嘟囔了一句,随后他收拾起鞋子,去灶房张罗着生火做饭。
天儿眼看快黑了,赵云程没抱着赵时桉往远走,去了田家瞧了一眼田子昂,见赵时桉眸子微红着,赵云竹就知道他又被徐言其教训了。
“是不是惹阿么生气了?瞧着小嘴撇的。”赵云竹接过赵时桉抱了抱,摸了摸他脸上还挂着的泪痕。
赵时桉挥动着小手,明亮的眸子注视着赵云竹:“打。”
赵云竹一时不明白赵时桉这是什么意思,抬头看向了赵云程。
“其哥儿给他做好了双新鞋,试了一下有些大,愣是不让脱,他阿么就吃劲儿拍了一下他的膝盖,到他嘴里就成打他了,这是朝你告状呢。”赵云程站在摇床边儿,瞅了眼里面正睡着的田子昂,将适才的事儿学给了赵云竹听。
赵云竹一乐,捏了捏赵时桉的鼻间:“小小年纪,咋还学会告状了,叔么可管不了你阿么。”
赵云程没多待,怕扰了田子昂睡觉,抱着赵时桉又在村里逛了逛,就回了自家院子。
再见到徐言其,赵时桉倒没了脾气,还主动伸手让抱,蹭着徐言其的脸颊讨好他。
翌日一早,赵云程牵着牛下了地,田里早在育秧的时候就灌溉上了水,插秧前还需二道耕地与耙田。
插秧可是个累活儿,徐言其出门给赵云程打了些酒,回来喝上一盅多少能解解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