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可难受了,每日都会发高热,喉咙痛的说不出话来,身上还都是红疹,看着渗人。”王初阳委屈的和徐言其诉说着,“幸亏桉哥儿没得病,他人儿小小的,可经不住呢。”
哑哥儿至今想起那五日熬人的折磨,还是会忍不住抱着王初阳落泪。
“也是你云程叔防范得早,才没让桉哥儿遭这份罪。”徐言其给哑哥儿递了张帕子擦泪,回手摸了摸王初阳的发顶。
王初阳颔首道:“我爹也早早买了草药,不然我怕也熬不过去。”
日子一同往常,哑哥儿和季哥儿又往后山的院中集烟,而赵云程几人直到八月才动身去镇上做工。
月底就要忙着秋收了,进了十月以后,每月都要熬胶制墨,银子得大把流出去,李乔琛支的那一百两银钱,还不知够不够撑到明年五月。
“不够就再去寻李老板,反正是他差使的我去雇人集烟,还让我多做墨条的。”赵云程理所应当的言道。
徐言其被他逗乐,好像李乔琛格外招这些赖子。
院里菜园的菜苗几乎都枯了,徐言其寻了个时间,把菜园好好整理了一番,明年再种会省事不少。
赵云竹时常抱着田子昂过来,赵时桉得了上次教训,现在对弟弟格外友好,若是不小心碰到,还会主动和他贴贴,以自己独有的方式和弟弟道歉。
“嫂么,你把桉哥儿教的真好,以后我也得时常教训着子昂,家里就他一个独子,公婆和田文对他太过宠溺,我可得让他懂知礼、辩是非呢。”赵云竹瞧着赵时桉这些日子的变化,无不感慨道。
徐言其调侃着他:“你怎么就知道是独子呢,身子都调理好了,日后指不定还会有呢?”
赵云竹愣了一下,随即敛目低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