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外面的动静,徐言其急匆匆的出了堂屋,高宴清才被赵云程扶下了车,他便过去握住了他阿么稍稍发凉的双手。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徐言其转而向正在卸牛车的赵云程问着。
赵云程知道他心急,一点儿不卖关子的答道:“办好了,三日后去取新籍证,都顺当着呢。”
“顺当就好,顺当就好。”徐言其连道了两声,挽着高宴清往屋里走,还不忘安顿赵云程,“把牛牵到后院就赶紧进屋暖暖。”
高宴清瞧着赵时桉就欢喜,在火盆前暖了身,就迫不及待的上前抱了抱他,虽然身子在陇州时养回了大半,但抱一个三岁多的孩子,还是略显吃力。
“姥么快上炕坐。”赵时桉往里挪了挪,小手拍了拍炕席,示意高宴清坐下。
这般懂事的赵时桉,惹得高宴清更加的怜爱,他赶紧挨着赵时桉坐下,将他揽着贴了贴脸。
“晌午想吃啥?”赵云程进了屋,朝炕上的徐言其问着。
冬日里没什么好的吃食,徐言其思忖了片刻,出言道:“昨儿还剩下些肉,咱剁点儿菘菜,包顿饺子吃吧。”
“成,我去剁馅儿。”赵云程暖了暖手,就要去灶房忙活儿,被丁素梅拦了下来。
“剁馅儿让元哥儿去做,等会儿咱一起包饺子。”丁素梅提点着徐言其道,“元哥儿是我们差丁山买给你阿么的下人,别看他年纪不大,干起活儿来利索着呢,以后你们就把他留下来干些家里的活儿,日子也清闲些,桉哥儿都快四岁了,你和云程也该再要个小子了。”
高宴清附和着点头,徐言其不好意思的瞥了赵云程一眼,低头出了堂屋,差使着元哥儿去灶房剁馅儿,自个儿也没回卧房,窝在灶房里和好面醒着。
“这孩子,桉哥儿都这般大了,他咋还羞呢。”高宴清久等徐言其不进屋来,和丁素梅打趣道。
赵云程换了火盆里的炭,正要将燃尽的木炭钳到屋外,不禁护着徐言其道了一句:“阿么,我们有盘算呢,您可别说其哥儿,再把他惹恼了。”
“好好好,阿么不说了,知道你稀罕着其哥儿呢。”高宴清笑言着,徐言其顶着流配的身份,能寻到赵云程这样的好汉子,实属是好命,他心中很是欣慰。